听说一直健壮的瑛哥儿自打他们来后忽然几次莫名身上起红点和吐奶,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过的一个笑话。
说是大盛人娇气脆弱,曾有一个看似健壮的大盛商人来大夏做生意,头一回喝羊奶,结果差点永远留在这边回不去,发作的症状也和瑛哥儿十分相似。
她把这件事和温浓说了,温浓沉吟后叫她不要走漏风声,然后故意控制了羊奶的使用量,观察着瑛哥儿那边的反应。
果然那孩子时好时坏的,奶娘吃点心他就病,不吃就好。
一开始只是小病,次数多了,病症开始严重起来。
温浓她们确定此事后心中狂喜,觉得掌握了全局主动,开始慢慢磋磨起了瑛哥儿,还十分有信心这件事不会被人发现。谁能想得到呢?
她们要沈琼芝被孩子的事折磨得吃睡不安,花容惨淡,无心献媚,失去裴玉朝的宠爱,让她们有空可钻。
她们更要沈琼芝意志与身体一点点被这事击垮,最后孩子走了她也无心活着自寻短见,把裴玉朝正妻的位置腾出来,这样她们遍可一劳永逸,慢慢拿下裴玉朝。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杀出来个齐王,把这事给破解了,裴府这边又要把她们赶出去。
温浓一时焦急便上了圈套,动用了幻术蛊,直到最后自投罗网。。。。。。
沈琼芝听完后,气得浑身颤抖眼泪直流,恨不得亲手去撕碎了这两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瑛哥儿才多大,和她们无冤无仇的,她们也下得去手!!!”
裴玉朝紧紧抱住她,安慰:“别哭,我已替你和孩子报了仇。”
沈琼芝睁大眼:“你杀了她们?”
裴玉朝笑:“那也太便宜她们了,自然是要她们生不如死,一点点磨到最后断气。要不要去看看?可能认不大出来。”
沈琼芝打了个哆嗦。
虽然她的确很想亲自去捅这两个毒妇几刀,可一想到裴玉朝说的认不大出来,就大概猜到是怎样个血肉模糊肢体散碎的情景,不太敢去了。
还是不去了。
她知道裴玉朝有多么疼孩子,更知道东厂那边的酷刑手段,把他惹生气了下场绝对不会比人彘好到哪里去,不缺她那几刀。
快意过后便是后怕,沈琼芝轻声问:“咱们是出了气,可大王妃那边。。。。。。”
裴玉朝道:“审问的时候我特地让大王妃的心腹们在场一并听着,他们对瑛儿还算是看重,听到真相后各个都气得不轻,叫我尽管放开手段折磨,大王妃绝不会护着这样的贱人。”
沈琼芝松了一口气,重新伏在他怀里,继续默默流泪。
裴玉朝搂紧她:“是我不好,招惹来这样的人。”
沈琼芝道:“可不许胡说,你是瑛儿的爹,心里头不比我好受,遇上这样的事怎么反而还要怪起自己来?是坏人不好,不是咱们受苦的人。”
裴玉朝垂眸不言。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心有灵犀,默契地一同去了瑛哥儿房里。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在小床里睡得很香。
似乎是做了美梦,他白胖的小脸蛋上满是笑意,还吧唧了几下嘴,看得夫妻二人宽慰不少,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