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瞪他:“又胡说八道了!再听到你说这样话,我就生气了。”
本来就有些忌讳这个字,再加上新出来的那些动荡,让她更加不安。
裴玉朝轻抚她的发:“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沈琼芝把他搂得更紧了些,轻轻问:“大夏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裴玉朝道:“两边的人僵持住了,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
沈琼芝嗯了一声,没有继续问。
这种事情形一天一个变,问一句就行了,问多了反而心慌。
那虞不期说她和夫君能白头到老,可见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还是别吓唬自己了。
沈琼芝镇定下来。
虽然相言这种东西不能完全相信,可有个好兆头总比没有的强。
裴玉朝笑:“差点忘了告诉你,那左少卿府上出了一件喜事。”
沈琼芝问是什么喜事。
裴玉朝道:“那裴清朗带着妻儿回了京,本来他双亲还有些恼火,看到襁褓中的孙女后再大的气也消了。不但松口让他们进府,并宴请亲友知会此事。”
沈琼芝惊喜:“裴表哥居然还活着!妻子还是当初私奔那个姐儿么?”
裴玉朝笑:“自然,他也是个专情的。说起来他算是你我半个媒人,左少卿府上那边送了帖子来,到时候我们去坐坐。”
沈琼芝欢喜答应。
除了知情的少数几个人,谁也没想到这么一场寻常家宴,裴大人夫妇竟然会赏脸都来,慌得众人下拜行礼不迭。
裴清朗更是傻了眼,紧张得脸通红,险些规矩敬称都错了。
看着这个憨厚质朴的表哥,沈琼芝一下子联想起了当年小时候他吃鸡腿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她那会儿是怎么能把这么个人和裴玉朝弄混的?
就算再怎么男大十八变,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厉害啊。
裴玉朝知道她在笑什么,不禁莞尔。夫妻二人皆是感慨。
陆亚馁自先前教训虞不负的人后,自觉有功,缠沈秋兰越发紧了。
沈秋兰见他还算是个能办事的,便也不怎么太疏远,只当个熟人来往。
不料陆亚馁却会错了意,还以为沈秋兰对自己改观,自己又有了机会和资格。
至于沈秋兰为什么没有说,那肯定是因为姑娘家害羞,不好直说得。
他一个男子汉,这种事还要人家女子主动开口,岂不是太过分了?
这天,陆亚馁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光鲜无比,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问遍了院子里的下人自己美不美。
得到无数个肯定回复后,方才鼓起勇气,坐车到了沈秋兰处。
他每次来都打扮得如花孔雀,沈秋兰早已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