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十分坦然:“可夫君又不是他人,夫妻一体,你就是我自己啊。”
裴玉朝笑意更深,不禁低头吻住妻子。
二人亲昵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放开。
裴玉朝道:“以后但凡是和这浔鹤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你都尽早告诉我,总觉得他对你有些心思不简单。”
沈琼芝笑:“你把我看得也太抢手了,他连我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会生出心思呢?话又说回来,你要是不高兴,我这就把他打发走。”
裴玉朝笑:“那倒也不必。”
他搂住沈琼芝,在她耳边低语许久。
沈琼芝吃了一惊:“为什么?”
裴玉朝道:“我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这么做自然有缘故,你只管放心信自己夫君就是。”
沈琼芝有些为难,但也明白夫君的确不是乱来的人,只得勉强答应了。
裴玉朝既是投桃报李,也是心喜夫人这坦诚通透的性子,一把抱起她往床上去。
沈琼芝窘得推他:“还早呢,夜饭都没吃…昨儿才狂了半宿,你也不歇一歇。”
裴玉朝笑:“别担心。我虽平时忙碌些,精力却不输给那些年轻男子。”
沈琼芝又气又笑:“不是,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我又不。。。。。。”
话语未尽便被情潮吞没,字句都化作了另一种呜咽。
沈琼芝昏昏沉沉之际也能明显感觉到,裴玉朝这次的兴致比昨日还要高涨许多,根本不给她歇息缓和的机会,极为尽情肆意。怎么就忽然这样了?
次日,沈琼芝直到午后才起身,整个人依旧有些眼前发花。
看来得吩咐厨下做些补血调身的滋补菜肴过来才是。有时候夫妻感情太好也不完全是好事,虽然补心,却是伤肾,而且单伤她的。
本来先前还想着夫君日夜忙碌,应当给他补一补,现在这个念头被彻底打了个散。
别补了。再补安婆又得来,又要拐十八个弯儿劝他们节制了。
吃过饭,又用了一些茶,沈琼芝命人请浔鹤过来弹琴。
浔鹤道:“在下今日所献之曲在室内听不过尔尔,若是能在水上小舟演奏,风味格外不同。”
沈琼芝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了。
二人一道上了府内小船,在湖上飘荡。除了一个粗使婆子在船尾撑船,其余服侍的人皆无。
正如浔鹤所说,琴音在水面悠悠荡开又折返回来,风味绝佳,如听仙乐。
沈琼芝闭目欣赏曲子,一如既往沉浸专注,连什么时候结束都没意识到。
浔鹤也不打扰她,只含笑静静等着。
沈琼芝睁开眼,便看到他的神情。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目不能视的盲者,却像是用什么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一般。
沈琼芝一边赶走这个奇怪的念头,一边夸赞:“弹的真好,我从未听过这曲子,难不成又是你即兴之作?”
浔鹤笑:“夫人聪慧,正是如此。在下近来灵感颇多,都是托夫人的福。”
沈琼芝只当是惯常对主人家的称赞颂词,不以为意笑笑。
不料,浔鹤又道:“这些曲子都是为夫人所作,若无夫人,在下一辈子也不能有这般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