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房后,裴玉朝叫来老嬷嬷,让她配置新的药,药性狠一些无妨。
老嬷嬷面有难色:“大人,眼下用的些药近乎毒,不能再重了。不如用用别的法子。。。。。。”
裴玉朝看着她:“别的法子?”
老嬷嬷鼓起勇气道:“大人如今既然有了夜间伺候的女子,不如用其采补入药,暂时替代。”
不等裴玉朝蹙眉,老嬷嬷又道:“是药三分毒,何况大人的体内还有同心蛊的余伤,实在不宜再服用那些虎狼之物。相比之下阴阳调和对大人身子无碍,还可以转移思绪疗养心神,益处颇多,身子恢复好了也有利于将来大计。。。。。。”
见裴玉朝不说话,老嬷嬷便知自己的进言起了效用,悄然退下。
夜里,沈琼芝正昏昏沉沉,忽然房内似是亮了不少,脖间也被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是裴玉朝后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然而这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作用。
他轻而易举便把她拽回榻沿,一件件解她的衣服。
沈琼芝想要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眼看得软了下来,不敢再反抗。
衣衫尽解后,裴玉朝把琉璃盏拿近了些,再次检查了一遍沈琼芝的身上。
大王妃身边那位高人是近几年才投奔效力于她的,蛊虫入体易容这种冷门又邪门的手法并不主流,没几个人得知。
因此,这次裴玉朝依旧是没有找到任何改动的蛛丝马迹。
只有昨夜他留下的青紫红痕,还有尚未消肿的几处,如埋怨委屈,更如诱惑。
裴玉朝眸底微暗了些,轻声问:“你是谁派来的?”
沈琼芝除了不断摇头,做不出任何反应。
裴玉朝看出她没有撒谎。
看来这就是她本来的容貌,不是谁伪装而来,不过是恰好有相似到以假乱真的神态和身子罢了。
也是,如果是仇敌派来试探的棋子,怎么会一心只想和那个和尚走。
算了。
事已至此。
裴玉朝熄灭了琉璃盏。
沈琼芝本以为要受上刑般的苦,不曾想他只是从背后拥着她睡了一晚。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或毁坏掉,便覆水难收,如同改道的河流汹涌决堤而去。
身上消肿愈合后,二人便是几乎夜夜春宵,仿佛没有明日般欢好无度。
别说沈琼芝脑中一片混沌不知眼下这境况是怎么回事,就连裴玉朝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那老医女嬷嬷的话不过是给他找了理所应当的借口,真正为了什么,他不愿深想。
就这样吧。
暂时忘却一切痛苦烦躁,沉浸在这莫名而来的的获得感与满足中,如饮鸩止渴。
裴玉朝天天回宫,却再也没去过乌尤珠那里一次。
这让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