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轻声低语的模样落在了齐王夫妇的眼中,别有一番意味。
徐怀瑾笑盈盈道:“裴翰林夫妇恩爱得很呢。”
晏煜廷举盏饮酒,没说什么。
徐怀瑾又道:“真是让人羡慕。”
晏煜廷笑道:“有什么好羡慕的,难道我们不恩爱?”
徐怀瑾眸子微微一黯:“说的也是。”
与其说恩爱,倒不如说是相敬如宾。
他给她管理后宅之权,任由她处罚其他女人,对外也总是给足她体面。
可他一两个月才来她房里一次,其他时候都辗转在其他女人处。
偏偏徐怀瑾还不能抱怨。
是啊,她是妻。地位尊崇稳固就可以了,怎么还能争那些床帏之事自降身份?
可是,为什么明明同是夫妻,裴翰林和那女人就可以如此亲昵?
徐怀瑾最羡慕的便是裴翰林除了妻子外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每日只宿在正妻房中。
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说说话抱着入睡,那也是她不敢奢望的。
看完戏后,果然其他人都来敬沈琼芝的酒,基本都是裴玉朝代饮,只让沈琼芝稍微沾了沾唇。
直到齐王夫妇过来。
沈琼芝喝过徐怀瑾敬的酒,本以为完了事,不想晏煜廷竟然也来敬她。
他笑道:“愿裴夫人岁岁喜乐,一生无忧。”
沈琼芝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道了谢,然后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夜里,沈琼芝和裴玉朝说了徐怀瑾邀她之事,十分忧虑。
“我与那薛家算是有仇,她却叫我去那薛侧妃的寿宴,莫不是要借刀杀人?”
裴玉朝告诉她:“薛侧妃有了身孕。”
沈琼芝一惊:“什么?”
晏煜廷没有孩子,薛侧妃本就得宠,若是一举得男,那徐怀瑾可就坐不住了。
裴玉朝道:“齐王妃为人谨慎,不至于用这么拙劣显眼的手段。她应是知道东厂与齐王的结盟,又明白你和薛家的过节,便想借你壮一壮声势,提醒薛家不要太嚣张。”
还有个原因不便说。
有些事慢慢解决就是,她知道除了徒增忧虑,并无他用。
沈琼芝听了这个解释,心里头稍微安定一点,可还是皱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去那边?”
裴玉朝道:“去坐坐也好,那齐王府不是龙潭虎穴,不会出事。”
沈琼芝咬唇:“就算不会出事,也总觉得别扭,齐王他。。。。。。”
裴玉朝轻抚她的脸:“你是不是怕他?”
沈琼芝点点头。
裴玉朝笑:“不知那人中龙凤的齐王听到这话,会是何等懊恼。”
沈琼芝有些窘:“说正经事呢。”
裴玉朝道:“这人行事狠绝,不怕他威胁恐吓,只怕他闷声作打算。如今他不敢动你,却又对你坦诚,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等将来撕破脸时,我自会把你藏起来,不让他见到你一根发丝。”
沈琼芝沉思半晌,方才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去了,心里头有些难受:“他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