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珍惜的贡果,却被垫着细棉纸的木桶围在冰块里送来,少说也有好几斤。
更别提燕窝人参这种东西了,更是如萝卜白菜一样挑最好的给夫人送来。
意识到这件事后,连最蠢浅的人也都看清了些形势,变得死心塌地不少。
甚至还有些脑子灵活的,趁机接近沈琼芝,讨好卖乖献计,想混个扶持起复之功。
“夫人,老爷心里还是有你的,只不过缺个台阶罢了。服个软多大的事,何必僵着拱手把老爷让人呢?倒让那贱人得意了。”
“可不是吗?十个明星当不得月,生多少个孩子那也是小,不能管她叫娘,哪里能和正室夫人比?”
沈琼芝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听懂。
她看了她们一会儿,慢慢回头,又开始撕草。
俩丫鬟十分失望。
可惜了,这么个好模样又被老爷真心爱着,人却糊涂了。
日子一天天平静过着。
直到这天,阴霾笼罩到了山上。
深夜,数十人趁夜色摸进了庄子,把熟睡中的沈琼芝一把迷晕捆住裹走。。。。。。
当她在剧痛中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
沈琼芝发现自己身处一辆疾行的马车上,身上绑着绳索,披头散发嘴被堵着,全身骨头几乎要被颠簸散架。
路崎岖不平偏偏又车速极快,震得她想要呕吐又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忽然一只手拿下了她嘴里的破布,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一笑便露着尖利的犬牙,浑身都是狼的气息。
沈琼芝呆呆看着她,连挣扎都没有。
女子似乎看出了什么,笑:“真是个美人儿,可惜是个傻的,该不会是药下多了吧?”
她身边有一个和她气息差不多的青年男子,也像一只狼,眯眼看着她。
“管她傻不傻,有用就行。”
因沈琼芝反应迟缓且不反抗,看着脑子也不太好,二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给她松了些绳子。
青年男子拿出酒囊,强迫给沈琼芝灌了一大口,给她肚子里续点热力。
不是怜香惜玉,是她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也没吃喝东西,怕她死在路上完不成任务。
沈琼芝被烈酒呛得猛烈咳嗽着,咳完了依旧和死鱼一样躺着。
这样的情形越发让二人放心了。
他们都是健壮英武的人,本就大伤初愈的沈琼芝在俩人看来单薄得像纸,两根指头就能把她的骨头折断。
这样的情况下这种女人别说逃跑,能站起来都不错了。
女子十分嫌弃地轻轻踢了沈琼芝一脚:“那凶神怎么会喜欢这么弱的女人,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青年道:“错不了,和情报中说的一样。啧,就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女人,连西梁国都不要了!”
地上人的手指微微一颤,不过这个细节并没有被二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