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虽听话跟着春棠走了,却不知道她的用意,忍不住问。
“咱俩一走,那妖精趁着没人看守进去捣乱怎么办?”
因为知道沈琼芝面皮薄,俩人特地打发走了院子里其他下人,只留她们在外头等吩咐伺候。
春棠冷笑:“我倒是怕她不进去呢,不进去怎么知道老爷夫人恩爱?再说我们可是提醒过要她晚些来的,出什么事要罚的也不是我们。”
夏莲恍然大悟,幸灾乐祸。
二人回正院时,南仙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她到底进去没有,看起来似乎也没闹出什么乱子。
俩人继续一边闲聊一边等候,直到她们拿来的热水变凉,屋里头也没叫人进去伺候,可见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颇有经验的她们索性分开来轮班回去睡觉,只留一人守着。
接下来连着三天,沈琼芝都没有出房见人。
不仅仅是因为下不来床,更是因为没脸。
春棠夏莲亲如姐妹又服侍惯了见怪不怪,她都合目装死,不敢和她们对视。
更不敢看裴玉朝。只要一看他,就会想到那时满屋子的狼藉秽乱和自己被他迫出来的不堪之态,沈琼芝恨不能亲手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伸出一只手给紧紧土再缩回去,与这无颜面对的世间暂别。
经此一事,她失去了说别人荒唐的资格,再不说了。
“不要总躺着,下来走动走动。”
难得餍足一回的裴玉朝心情不错,眸底曾经的抑暗都散了,只剩轻快与平和。
沈琼芝不肯起,他就把她搂抱着坐起来:“睁眼。不是多大的事,难不成一辈子不看你夫君?”
沈琼芝终于睁眼了:“怎么,你还玩过更大的?”
裴玉朝笑:“又胡说了。那两个丫鬟知道你害羞,被褥都是拿去悄悄亲手洗的,没交给浣洗那边的人,放心。”
沈琼芝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稍微好过一些。
帮沈琼芝穿好衣服梳理齐整后,裴玉朝带着她在园子里散步。
见她走得不快,他也放慢了步子,问:“还疼?晚上再给你涂些药。”
沈琼芝面上一烫:“不用,差不多好了。你也无需特地陪我早睡,东厂的事本来就不少,这几天只怕耽搁了更多。”
裴玉朝顿了顿,道:“其实先前也没有忙到那个地步,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琼芝看向他:“什么意思?”
裴玉朝垂眸:“怕你我之间终究和先前不同,担心你和那天一样动不了情,只有害怕和拒绝。揭开这一层后,就扮不下去恩爱夫妻了。”
其实他现在也还有些担心。担心她的完全接纳有欢情酒的推动,而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心。虽畅快了一回,可真正的意愿已经模糊,找不到答案。
沈琼芝楞了好一会儿。
她看看四下没人,轻声道:“早知你在担心这个,那天我就不忍了。”
裴玉朝一愣:“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