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高大的飞檐门楼,红色的朱漆大门,碗口大的铜钉镶嵌其上,亮闪闪的晃瞎人眼。
大门左右,是一对高度超过两米的彩绘铜狮子,威风凛凛。
一般的勋贵都是使用石狮子,唯有晋王府是个例外,这份尊荣令人羡慕不已。
大门后面,亭台楼阁交相呼应,处处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主院,会客厅。
“全死了?一个活下来的没有吗!”
一声夹杂着愤怒的低吼声响起,院子里正在忙活的下人和侍女,同时吓的一缩脖子。
声音的主人,正是晋王李成思。
他今年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身为高级古武者,加上平时保养得当,就跟三十岁出头没什么两样。
此刻,李成思的那张四方脸上尽是阴霾,一双眼睛连续闪过冷冽之光。
在他面前,摆着一摞烈士勋章。
配套的还有证件,右下角带有“长老院颁发”的字样。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师爷,低着头回答说:“包括您的堂侄李洪震在内,三十二人无一生还。”
论年纪,李洪震甚至比李成思还要大上几个月。
但是论辈分,李洪震却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堂叔。
李成思的脑海中,闪过几年前李洪震跪在他面前,像是舔狗一样的求收留。
看着李洪震拥有皇族本家出身的份儿上,李成思勉强把他留了下来。
李洪震这家伙倒也争气,性格谨慎,交给他的几件事都办的妥妥当当,加上他懂尊卑、知进退,不但在晋王府站稳了脚很,也得到了李成思赏识。
他这次参与精英孵化营,就是李成思钦点的。
师爷继续说:“我们的人去看过了,家将们尸体上留下的伤痕,的确都是邪教万古宗的手段。”
“可以肯定,他们就是死在和邪教的拼杀之中,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营地外两百多里的地方,又是怎么闯进万古宗的老巢,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朱王队的说法,是他们在实战演练过程中,李洪震等人误入邪教老巢……”
李洪震直接打断他的话,气愤道:“朱王府的说辞,你也敢信?”
师爷面色一紧,急忙说:“当然不,卑职一直都是抱着存疑的态度,姓朱的不可信,这是您的原话,卑职铭记在心。”
作为死对头,拒绝相信朱振武说的话,是李成思雷打不动的铁律。
哪怕朱振武说的是实话,李成思及其党羽,也要硬着头皮跟他对着干。
说白了,就是为了否定一个人,而否定他!
这,就叫党争。
与对错无关,只注重态度和立场。
“叫李遂林过来!”
“遵命!”
片刻过后,李遂林恭敬的跪在李成思面前:“晋王殿下。”
二人辈分相同,出身却是千差万别。
李遂林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叙述一边。
李成思眉宇紧锁,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叫江尘的小子,在搅动风云?”
“可以这么说。”李遂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