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说完,他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化妆室。
等温飞宇换好衣服走出去时,刘阳澈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笑着夸她:“娶到阿宇,我三生有幸。”
他没再提起刚才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的话仍在温飞宇心里泛起一湾涟漪。
等宴会结束,已经很晚。
温飞宇回更衣室换回常服后没有立刻走。
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被丢到一旁的,沾染着血迹的婚纱上。
这婚纱是三年前,她找设计师设计,亲自盯着完工的。
当时她设计这件婚纱,心里满怀着对自己和陆鸣的婚礼的期待。
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穿着这件婚纱嫁给另一个人。
刚才在宴会上,有很多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说她温飞宇果然还和以前一个样,冷酷无情,连新郎都能说换就换,真可怕。
温飞宇听见了,却只当做没听见。
谁又知道她心里的疼?
那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她和陆鸣的人生交织了整整二十三年,就像是两股线缝在同一块绣布上。
她放弃他,就像从自己的身上生生割下来一部分。
但她不能不这么做。
温飞宇久久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盯着婚纱,忽然,她拿起剪刀,在婚纱上狠狠割开了一道口子。
不知怎么,温飞宇竟感觉到一丝痛快。
她犹豫一瞬,再次下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布料撕裂的沙沙声。
等刘阳澈推门而进时,那件七位数的精致婚纱已经成了一地狼藉。
他哑言了半晌,才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阿宇,我突然有点后悔娶你了,你这哪里是贤妻良母,分明是败家女人。”
他本意是想逗温飞宇笑笑的。
却不想下一秒,她忽然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她哭声不大,却嘶哑着嗓子,撕心裂肺。
刘阳澈明白她憋了太久,从醒来后到现在三个月,无论是陆鸣的态度,还是胡念芹的存在,其实都让她伤心。
她是温飞宇,她能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坚强,能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坦然更换新郎,甚至面对胡念芹都能安然处之。
但这不代表她不疼。
“阿宇……”刘阳澈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将温飞宇拥进了怀中。
他得承认,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的上卑劣。
他比谁都清楚,今天的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得保持距离。
可他真的看不得温飞宇这样难过。
趁虚而入也好,被人戳脊梁骨也好,在温飞宇放弃陆鸣选择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藏了十几年的爱恋有一天将会曝光,再也不是秘密。
是陆鸣不珍惜她的,不是他要这样的。
刘阳澈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温飞宇的颤抖才慢慢减轻。
刘阳澈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说:“好了,早知道你嫁给我这么委屈,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娶你。”
温飞宇用力在他肩上一锤:“少贫嘴。”
知道她这是哭出来后心情好一点了,刘阳澈扬起笑,握住她双肩将她从怀里拉起来,突森*晚*整*理然说:“阿宇,你想不想骑摩托?”
温飞宇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什么?”
半小时后,国道北的封闭道路。
机车的引擎在耳边轰隆作响。
温飞宇带着头盔,双手揽住刘阳澈的腰身,听见前面那人闷在头盔的声音传来:“阿宇,抓好了吗?”
温飞宇点点头:“抓好了。”
刘阳澈深吸了口气,太近了,这距离……太近了。
他极力忽略掉后背上软绵的触感,转了下把手:“可得抓紧啦——”
话没说完,机车骤然向前冲去,余下的话音被风拉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