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工夫,白金凤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两眼没有一丝焦距,更没有了神智,除了下意识地拿脑袋去撞椅子,整个人都狼狈的不成样子。
偏在这时,王大枝拉了李慕雪过来,身后还跟着满脸无奈地白宝成,只是看到这样的白金凤,李慕雪也怔愣的不成样子。
王大枝便又扑了上去,“金凤,金凤,我是娘啊,我是娘啊……”
先前被冷秋弄晕了,醒来就往前跑,只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把李慕雪叫上,那意思是,我可没说瞎话,你儿子媳妇就在虐我闺女呢!
白金凤谁也不认识,她就想着她的大烟丸,哼哼唧唧叫着呢!
突然间,王大枝转了过来,对着白玉珩两口子就磕起了头,“珩儿,大娘以前是有错,可是大娘求你啊,求你放了你大堂姐吧,她可没有欺负过你们啊,她要是哪做错了,大娘给你们磕头,求你们放了她吧,你看看她那手腕都磨出了血……”
楚寒对小爱点了点头,小爱走过去想把她拉起来,可这女人是打定主意跪这里了。
楚寒没法便道,“大娘,堂姐她现在毒瘾发作,不能放,放了只会要她的命……”
可是王大枝哪里能听得进去,磕头这两口子也不放人,那我自己放!
结果她一边嚎一边就给白金凤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才伸手要抱住她闺女,却被白金凤一把推开,两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给我烟给我烟……”
王大枝吓的脸都白了,两手抓着白金凤,“金凤,我是娘,我是……呃……你,你要……掐,掐死我了……”
一旁的白宝成忙上前去,好不容易将他娘从他妹手里解救出来,还没缓过神呢,那边白金凤却像疯了一样,跳起来往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便顺着那墙滑到了地上,不动了!
“金凤……”王大枝大叫,这会也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绑着了!
小爱上前,将白金凤抱入怀中,随后道,“只是晕了过去……”
那边老王便跑去找大夫了!
看着不成样子的白金凤,王大枝一脸无助。其实对于白金凤,她这个当娘的,是有太多愧疚的。
好好的一门亲,被另一个女儿破坏了,不得以嫁给人家做了填房,可又因为她的冷血不管娘家反倒让她恨上了这个闺女,但是自从来了京城,再加上看到老太太这般模样,她没事的时候也在合计,久而久之方觉得,人啊,就不能坏了良心!
大夫将白金凤的脑袋包好了,又开了些药,但却有些欲言又止,楚寒道,“先生有话直说,没关系!”
“回郡主,老朽无能,无法诊出这位夫人身上的问题,但老朽又肯定,她体内是有些问题的。”
楚寒点头,对小爱道,“送先生出去。”
待人离开,楚寒看着王大枝道,“大娘,我们没有害金凤堂姐,不得以绑着她,也是怕她伤了她自己。”
“我我我知道了,可是可是,金凤她,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此时的白金凤,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她还有着呼吸,那就跟个死人差不了太多了!
楚寒摇了摇头,对她解释再多她也不明白,再说,现在只能等着白金凤醒来,等着她扛过这一次的毒瘾,又不知道她吸了多久,身上的毒瘾有多大,能坚持多久?
唉!
大年初一,白府里闹了这事,而府外的老百姓却是如常的生活,只不过会发现,以前住在身边的邻居好像不见了,或者谁家里少了个下人什么的,那皇家别苑,一身痞气的王铁锤,就坐在门槛上,手里一柄大刀,脚下一堆野核桃,正用那大刀把正砸着吃呢!
门内,爱姬看着满院子各形各色的人,满脸震惊,尤其是听到他们说完了话之后,爱姬那心就跳的不成个了,自己国家的细作?
完了!
她脸色苍白地拢紧身上的披风,是不是她的小命就要交待这里了?
天色越来越暗,随着太阳落山,爱姬的心就一直悬着。
搞不清楚,门外那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没多久,天便完全黑了下来,却见夜空中又有人燃起了烟花,那绚丽的色彩,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好看,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
却在这时,听了关门的“吱呀”声,转眼看去,就见王铁锤拍着屁股从那门槛上站起来,一旁士兵正将两扇厚重的大门关起。
爱姬怔怔地看着那一张笑咪咪的脸庞,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起身迎着大门跑来,而他,就像是特意的,就在她快跑到跟前时,“砰”的一声,将大门紧紧闭死!
“将军……开门……”爱姬心跳更快,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也不顾她公主的身份了,使劲拍着那厚重的大门,“开门……求你……”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闻到一丝不大对劲的味道,一低头就见门缝中流进来了油!
那一刻,爱姬就跟疯了一样拍打着大门,“不要不要,我什么都没有做,放我出去,我不想死!”
可惜,无人理会于她!
随着烟花升起,皇家别苑着起了大火!
据说,因为公主命人锁起了大门,又因多饮了酒,根本无人发现起火,苑中的人全部死在了大火之中!
夏侯渊为此表示强烈的歉意,请千岛国国主节哀!随着爱姬的骨灰,一道送上了一份赔礼。
据说,千岛国国主表示人生无常,谁让爱姬贪玩,惹火上身,大周皇帝不要太过记挂,此事了!
正月初二一大早,白府大门就被拍响,张伯看着门外那提着大包小包的一大一小,有点愣神,只不过看到贴子方才想起,这不是大年三十那天来的那个将军吗?
将人请入前厅倒上茶之后,便去了书房。
正巧楚寒也在,便与白玉珩一块出来了,实在是好奇,这位王姓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可在看到人的时候,别说楚寒就连向来镇定的白玉珩都睁大了眼睛,“你……老王叔家的栓柱?”
“白大哥,郡主,正是我!”这会,王铁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在身上搓了搓了,然后将一旁放着的大包小包往前一递,“咱家的土特产,给你们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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