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停住脚步,余光瞥了眼落在后面的赵安荣,压低声音淳淳叮嘱:“我痴长你些年岁,有些事情看得更多,虽然陛下现在向着您,但太后那边您也不能疏忽,该请安时请安,该孝顺时孝顺,万不能落人口舌。”
甭管旁人怎么做,自己要确保的就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我知道的。”江善眉眼弯弯,握住恭王妃略显青白的手,“近来天气乍暖还寒,您要好好保重身体,等过些时日,我再请您入宫说话。”
又是一番轻声细语,两人最终在庆安殿前分别,恭王妃带着婢女从神武门出宫。
看着恭王妃的身影离开,憋了一路的珍珠,可算是寻到说话的机会。
“幸好娘娘您没答应太后,那承恩公府的姑娘,就不是个好的!”
“这话怎么说的?”流春讶然的问道。
江善也好奇地看过去,不明白珍珠为何发出这份评判。
珍珠神情愤慨:“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承恩公府的姑娘,她,她分明是意在陛下!”看上文阳侯府,那就是个幌子!
“当真?”江善直视珍珠,面色蓦地凝重。
倒是流春想到一件事,问道:“这么说,那她那声惨叫,也不是摔的?”
珍珠重重点着脑袋,难掩气愤道:“什么摔的,那明明是被陛下踹的,谁叫她借着奉茶的缘故,偷偷摸进陛下的房间,简直是活该!”
江善和流春一直在暖阁内,也就不清楚外面具体发生的何事。
苏沁并不是脚下打滑,意外摔倒在台阶下,而是她趁着刘姑姑去拿衣服的功夫,借着太后命她奉茶的由头,紧随其后来到暖阁边的侧室。
当时梁珠守在门外,对苏沁的到来虽有意外,却也并未多想,毕竟太后前一刻,还有意将她许配给贵妃娘娘的二哥呢。
不料对方刚进去片刻,里面就传来陛下的怒喝,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梁珠当即咯噔一声,着急慌忙地推门进入,就看见陛下面色阴沉,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而苏沁呢,则一脸惨白的倒在地上,右腿呈现略微外翻的弧度。
“把她给朕拖出去!”盛元帝眼色深沉,泛着锐利森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