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太后的脸色忽的灰白,像是散去精气神一般。
“太后——”
承恩公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流露出惊诧和恐慌,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太后会说出这等冷漠至极的话。
“滚出去!”太后神情烦躁,指着门口呵斥道。
显然,已经没心情再和她们废话。
扑面而来的怒气,堵住承恩公夫人嘴边的求情,明白太后现在不想听她解释,垂头丧气地告了声罪,神色低落地退到外面。
望着缓缓关上的房门,承恩公夫人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一巴掌扇到苏沁脸上。
“贱婢,你给我等着,等回去我定要让你好看!”
苏沁紧紧捂着脸颊,眼里泪花打转,瞧着好不惹人怜惜,然而那模糊的视线里,却盛满怨毒和恨意,对太后的,对承恩公夫人的,甚至是对江善的。
都怪熙贵妃,肯定是因为她在隔壁,不然陛下怎会不愿临幸她?
承恩公夫人见她这柔弱模样,冷冷笑道:“使劲哭吧,看这次老爷怎么维护你!”说完,愉悦地勾起嘴角,抬脚离开慈宁宫。
这次,她定要将苏沁母女,捏死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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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元殿内,江善半闭着眼睛,疲惫的靠在床头上。
江石敬左手捻着胡须,右手轻轻搭在锦缎上,锦缎下方就是江善的手腕。
赵安荣紧张的候在旁边,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江石敬。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赵安荣快等不及时,江石敬终于收回把脉的手,缓缓道:“娘娘放心,您此次虽有受惊之像,好在胎气稳固,并无大碍,也无需开药,这两日好生休息便是。”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齐齐松口气。
赵安荣想了想,叮嘱道:“劳烦江院正,不过娘娘虽无虞,这两日还是劳累您,暂时留宿太医院,以防不时之需。”
面对贵妃娘娘和她肚里的小皇嗣,再是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这是应当的。”江石敬恭敬回话,没有丝毫的犹豫,见上首没有其他吩咐,与赵安荣示意一眼,躬着身退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