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陛下眼中冰冷的颜色,她自嘲的弯起嘴角。
争不过,终究是争不过,宁嫔浅褐色的眼眸中,笼上一层消沉的黯淡。
太后暗叹口气,提醒道:“凡事讲究证据,空口无凭的话,就不要再说,查案自有司礼监来操心,你们安心等着结果便是。”
太后开口,其他妃嫔便是心有不甘,也不敢在面上反驳,齐齐福身应是。
太后和陛下连番警告后,慎妃等人不敢再随意开口,直到那名叫云棠的宫婢,在司礼监内侍的押送下过来。
待云棠请安过后,太后直截了当的问:“四日前,你可有请贵妃的大宫女,前往太医院求药?”
云棠露出茫然的表情,看了眼跪在旁边的流春,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她偷偷拿眼角去看流春,似是想从她脸上得到提示。
陈忠保暗暗低咳一声,云棠立即老实下来,垂头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奴婢没有。。。。。。”
流春脸色大变:“不可能,你。。。。。。”
“住嘴,让她说!”太后打断流春的话。
云棠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胆怯的抬起头,支吾道:“奴婢记错了,奴婢有让流春姐姐去求药。”
贤妃发出一声嗤笑:“前后矛盾,含糊其辞,依我看,怕是只有上刑,才能让她说实话。”
云棠脸色一白,眼里流露出几分恐惧。
太后向贤妃看过去一眼,收回视线的瞬间,不着痕迹的端详了眼江善,见她依然不动如山,没忍住蹙了下眉。
两位皇子出事,她不是没怀疑过江善,应该说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但见她此时没有半分紧张,到底是自持清白,还是仗着有皇帝撑腰?
太后压下心底深思,看着云棠道:“那你说说,你求得是什么药?”
云棠咬着嘴唇,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流春气得不行,到现在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云棠坑了,那她就是个傻子!
枉费娘娘对她那么好,果真是白眼狼,白眼狼!
江善看着云棠一副为难着急的模样,唇边压住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