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咳咳,奴婢只是负责,把毒药藏进流春的房间。”云棠如条死鱼般,脸上剧烈的疼痛,似是让她生不出半点再挣扎的心思。
盛元帝缓缓道:“陈忠保,你来告诉她,司礼监有哪些刑罚。”
陈忠保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道:“笞杖,鞭扑,插针,割鼻,梳洗,剥皮,烹煮。。。。。。”
陈忠保每说出一种刑罚,云棠的身子就重重颤抖一下,最后终是受不住的喊道:“是慎妃娘娘!”
“胡说!”
慎妃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猛地从椅上站起身,怒视云棠道:“我何时指使过你?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如今这般地步,还敢胡搅蛮缠!”
云棠口中吐露出来的主谋,着实把在场众人惊住。
贤妃回过神,眼珠转了转,忽然道:“说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婢子原来是长春宫的奴婢吧?”
“贤妃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慎妃转头看向贤妃,眼神蓦地凌厉。
贤妃神色从容,缓缓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难道这婢子原先不在长春宫当差?”
云棠有没有在长春宫当差,这是根本撒不了谎,一查便知。
因此,慎妃没有想过否认,而是说道:“她在长春宫当过差不假,但那时我正被禁足,心情难免有些沉郁。。。。。。这些伺候的宫婢,并不得我的意。。。。。。”
她说得含糊,然后在场妃嫔,没有一个不明白的。
看着云棠那双与熙贵妃格外相似的眼睛,只怕不得意都是好的,少不得被打骂践踏吧。
注意到四周暗含打量的眼神,慎妃心头哽住,颇为咬牙道:“这婢子,满口谎言,先是污蔑贵妃娘娘,接着又想报复我这个旧主,我看她就是故意搅乱浑水。”
贤妃立马接口道:“这不一定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知道你们。。。。。。”
江善看着突然对立起来的两人,有些好笑的弯弯嘴角。
看看,没有她这位外部敌人,她们那短暂的结盟,果然直接土崩瓦解。
这后宫之中,还真是只能各自为政,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背刺一刀。
就在江善出神时,那边慎妃黑着张脸,恨不得给侃侃而谈的贤妃两巴掌。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的没脑子么!”
慎妃盛着冷怒,“她长着那么一双眼睛,我岂会把她视为心腹,她之前差点折在我手里,唤作是你,你会听仇人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