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身边的宫婢内侍,虽然早被皇室收回,但借着太后的势,仗着承恩公府的援手,便让她在捉襟见肘之余,积攒起反扑的余力。
“这事陛下打算如何解决?”
不管怎么说,康宁伯府总是无辜,毁人血脉传承,可谓是恶毒至极。
盛元帝似是早想好办法,听江善问起便说道:“朕欲晋康宁伯为康宁侯,在大公主前往南边养病后,准驸马入朝行走,入礼科给事中。”
别看这官小,但属于皇帝直管的六科,可谓是官小权力大。
且康宁伯世子此前,也是考过乡试的,特给其官身也不算逾矩。
只是按照大昱惯例,驸马不可入朝为官。
依皇帝这意思,让康宁伯世子踏入朝堂,岂不是变相说明,他有意让两人和离,或者说也许大公主这一辈子,都得待在南边养病无法回京。
江善暗暗吸口气,大公主倒霉,她乐见其成,只是。。。。。。
“陛下可是已经打定主意,太后娘娘那边。。。。。。”
她这话没有说完,然未尽之意两人心知肚明。
盛元帝眼眸微深:“朕会和太后说明,且康宁伯府最后的血脉,容不得再有闪失。”
见皇帝已有主意,江善便不再多言,因和皇后等人的恩怨,在这事上她开口太多并不好。
皇帝看出她的顾虑,便也顺势转开话题,问起几案上摆着的旧衣。
“怎么把这些翻出来,这是承煜小时候穿过的?”
他把一件折好的浅色里衣拿过来,拎在手里左看右看。
江善脸上凝重的神情,被一抹柔和的笑意取代,“白日接到侯府消息,说是宁瑛查出有孕,我想着这些衣裳,承煜碰都没碰过,难免太过浪费,便想找出来给侯府送去。”
虽是旧衣,但用的俱是极好的料子,只因为小孩一天一个样,有些做的太多,还没来得及穿到身上,就已经太小穿不上了,最后只能闲置在旁被收到箱笼里。
盛元帝剑眉微扬:“这倒是喜事,明日让小舅子入宫来,咱们一道庆祝庆祝。”
江善拍开他的手,重新把那里衣折好,这才对皇帝道:“那孩子尚未满三月,不好太过张扬,免得惊扰到胎神。”
盛元帝摸摸被拍开的手,他倒是一时忘了这事。
“到底是来得晚了些,不然与承煜一道入学,倒是极好的事情。”
江善抿唇笑道:“还不知是儿是女呢,我想着再过几月,让太医每月去侯府请次平安脉,也好安心一些。”
“你做主便是。”盛元帝对此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