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虽然手上拿着书,注意力却一直在江善身上,自然没错过那携着羞赧的娇嗔。
他嘴角弯起,低低的笑起来,那种从胸腔发出的带着震颤的低沉笑声,听得人耳尖隐隐发烫,连与他对视都觉得羞窘。
江善颇有些心慌的把视线投向窗外,竟是通过镜子去看身后的人都不敢。
见状,盛元帝抵唇闷笑一声,深黑的眼眸闪过宠溺和温柔的颜色。
有人退避,就有人要得寸进尺,身后灼灼的视线,烧得江善呼吸困难,就在她想要借着整理衣襟,来缓解自己的窘迫时,蹬蹬蹬跑进来的长瑞,打破内室暧昧的气氛。
“贵妃娘娘,我来啦!”激动的小嗓音甜的仿佛打着卷儿。
落后半步的六皇子,进来的瞬间瞥到父皇深沉的眼色,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不等长瑞说出他冥思苦想的贺词,那面盛元帝看似温和问道:“长瑞,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起来在笑,然而眼里却没半点情绪波动,让人很难猜出他在思量什么。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蔓延,长瑞兴奋的表情僵住,身体像年久失修的机关,一点一点向发出声音的位置转动,对上榻上似笑非笑的皇祖父,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皇皇皇祖父。。。。。。”
六皇子在心里叹口气,抬脚从后面上来。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躬金安,见过母妃,母妃万福金安。”
上方沉重而恐怖的威压,顿时如被针尖戳破,长瑞感激的看了眼小皇叔,正要如释重负的吐出口气,接着想到身处的位置,赶忙伸手捂住嘴巴。
盛元帝看了眼板着小脸的儿子,再看向一副做贼心虚的长瑞,状似疑惑地问:“朕怎么记得,现在这个时辰,你该在南书房的?”
六皇子闭了闭眼,他就说这法子行不通吧。
长瑞先是呆住,接着满脸心慌,抓耳挠腮道:“啊这这这。。。。。。”
啊啊啊,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长瑞脑海里循环闪过这三个字,然而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辩解解释的话,一个字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