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轻咬着嘴唇,心里不可避免产生一丝动摇。
她怀疑皇后不假,现在难就难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真的另有其人,一心和皇后较劲的话,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想到这一点,她眼眸染上淡淡的着急,抬眸向皇帝看去,寻求他的意见。
盛元帝用眼神安抚江善,而后手指一下一下点着靠枕,对赵安荣道:“让秦河和那小太监上来。”
赵安荣点点头,快步出去叫人。
很快,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脚在走路,接着袖摆沾着血迹的秦河和百顺,低着脑袋神情不安的从外面进来。
扑通一声,两人重重跪到地上,弯曲的背脊几乎要贴到地面。
盛元帝一手随意的搭在靠枕上,目光幽深的看了地上两人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个时候的皇后,并没有着急的感觉,看着皇帝多此一举的动作,心里很难不得意畅快。
然而就在下一刻,额头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秦河,在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顿道:“是。。。。。。皇后娘娘!”
空气瞬间凝滞,房中一片死寂。
半响,皇后脸色一黑,尖声道:“胡说!我何时指使过你?你休得污蔑于我!”
尖利的斥责声,打破房内僵硬,太后回过神,原本平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严峻起来。
“。。。。。。你说是皇后,可有证据?”
“不是我,姑母!”皇后脖子一梗,好一副被冤枉的愤怒模样,“堂堂御膳房的总管,怎会轻易被我收买,他若真是我的人,陛下焉会留他的命在?”
御膳房管着皇帝膳食,其管事非心腹不可担任。
这话说的在理,是以太后把眼睛看向秦河。
秦河恭声道:“若单凭银两和其他好处,奴婢自然不会任皇后娘娘驱使,但谁让皇后娘娘抓到奴婢的把柄,威胁奴婢若不听她差遣,便要将奴婢子侄强抢民女侵占良田的事,戳破到陛下面前。”
这算得上是自揭其短,但秦河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