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没忍住挑了下眉,甜滋滋地弯起眉眼,这可真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呀!
“不可能!”马氏暴跳如雷,脸上的肌肉咬紧,“谁让你胡说的,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她不愿意接受张管事口中的消息,马仕易不止是衡山四房的三公子,更是四房唯一的嫡子,他可以死在其他任何地方,却决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更别提这事还与她有关系,这让她如何和四哥四嫂交代。
“夫人容禀,小的如何敢撒谎,这都是表公子的小厮亲口所说。”张管事苦着脸,“那小厮想请府里替他家公子请位太医,老夫人,老爷,这事您们看。。。。。。”
马氏前脚受伤,后脚马仕易就出事,让人想不多想都不行。
陈老夫人眸光微深,拿眼睛向江善看去,“阿善,这事你怎么看?”
江善不露声色,轻嘲着说:“老夫人何必问我,我自是恨不得他去死的。”
“阿善,你有冤屈,府里给你做主,背地里暗害他人,实乃令人不耻之事。”陈修突兀地出声,看向江善的视线饱含审视。
江善垂眼冷笑,不咸不淡地说道:“舅舅高看我了,我如果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些轻贱我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与其说是被人谋害,为何不能是他自己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呢。”
陈修没再说话,然而瞥过江善的眼神,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陈老夫人凝视着若有所思的儿子,以及骤然失神的儿媳妇,对张管事道:“这个时辰,再去请太医无疑是耽搁时间,正好府里刚送李大夫离开,你赶紧让人追上去,请他往临江楼走一趟。”
如果陈府的几位主子,是真心担忧马仕易,就不会有刚才的那一通询问,现在再说这番话,不过是看在姻亲的份上。
加上他现在又是摔断腿,又是成了无根之人,显然未来将与仕途无缘,一位没有前途的后辈,并不能换来陈老夫人的青眼。
得了吩咐的张管事,急匆匆出了静然院,朦胧的玉盘爬上半空,陈老夫人疲惫地摁了摁眉心,交代何嬷嬷找两个丫鬟来伺候马氏,就带着一行人回了长福堂。
陈修紧随其后,看也没看床上的马氏一眼,步伐威凛的大步离开。
江善缓步来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人,“舅母,对于这个结果,您可还满意?”
“是你!”马氏极力抬起脑袋,怒目而视,“我真是引狼入室,招了你这么个祸害回来!难怪连你的亲生母亲都厌恶你,因为你就是个克父克母克亲眷的天煞孤星!”
江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心底同样如止水,“我只听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焉不知就是你自己造成的恶果。”
“住嘴!你给我住嘴!”马氏阴恻恻地怒吼,两只眼睛冒着火光,脸色扭曲狰狞,一字一顿地诅咒道:“你以为离了陈府就有好日子了么,我等着看你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这就不劳舅母操心,总归比舅母落得个半身不遂的强。”她扫了眼马氏无法动弹的后背,冲着她抿唇一笑,说不出的乖巧怜爱。
“你——”
马氏一口气堵在胸口,惨白的脸色隐有发青的迹象,指着对面的手指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