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天,除了那条被枝杈勾缠住的围巾,时忆晗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般,音讯全无。
傅宁洲亲自去走访了附近所有村落,但没人从河里救起过任何人,也没有时忆晗的任何信息。
面对个亿的巨额悬赏,大家心动归心动,但没有任何人能提供到有效讯息。
时忆晗也没有打过电话回来。
如果她还活着,她不可能不打电话。
这几天,傅宁洲手机刻也不敢离身,也不敢让手机电量为低于百分之十,任何个电话进来他都会迫不及待地接起,生怕错过时忆晗的电话。
但没有。
他的手机那头始终没有出现过时忆晗熟悉的声音。
她就像从这个世界彻底蒸发了般,走得无声无息,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
她可以不要他,但不可能不要瞳瞳。
瞳瞳就是她的命。
所以如果不是不能,她不可能会丢下瞳瞳不管。
瞳瞳许是也感知到了什么,她这些天异常沉默,天到晚抱着时忆晗送她的小熊玩偶不放手,她甚至没有开口再问过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了,只是沉默地抱着她的小玩偶,个人在房间里,沉默地和小玩偶说话。
只有在傅宁洲从外面回来时,她才会忍不住眼神渴盼地看向他的身后,而后眼中的光芒也会随着看清傅宁洲身后的空荡而慢慢慢慢消散。M。④⑦七Ζ。℃om
也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被噩梦惊醒,才会哭着找妈妈。
她每天晚上都会在哭泣中醒来,然后哭得撕心裂肺地说要妈妈。
傅宁洲只能抱着她遍又遍地安慰,心痛得难以自已。
自从时忆晗离开后,傅宁洲也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时忆晗的身影,安静的,柔婉的,认真工作的……每个她都鲜活而灵动,仿似就在眼前,可是睁开眼,眼前却只剩下冰冷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在回到他和时忆晗共同的家时更强烈。
房间里哪哪都是她的身影,她的气息,她却再也不见。
傅宁洲在这个房间里甚至连秒钟都待不下去,物是人非的感觉太痛,痛到他连呼吸都几乎无能。
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这个还藏着她身影和气息的房子。
他近乎自虐地在这个房间里游转,时间开始变得漫长和难熬。
瞳瞳大概也是和他样的感受。
重新回到这个家打开大门的那瞬,她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慢慢扭头轻声问他:“爸爸,你说妈妈会不会,已经回家里等我们了?”
稚嫩的话语让傅宁洲再次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