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之前,是否跻身远古高位神灵,就看能否亲眼看见那种再不可切割之物。
而每一条短暂有序的轨迹,类似光阴长河的某一截支流河床,就是一门神通,也就是后世人族练气士所谓契合天地的道法。
几座天下,后来登山的修道之士,每一种记载在书、或是默记在心的道法仙诀,都依循着这个天道准则,每一个书上文字,每一个心声言语,就是一个个精准锚点,试图塑造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是在至高神灵眼中,人间修士此举,依旧只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刻舟求剑,舟随水走,拖拽那些抛入水中的船锚缓缓移动,,故而难证不朽,不可与天地同寿。
光阴长河之内,无彻底停泊悬停之舟。
于是自然而然就无天经地义之事之物。
齐静春昔年在骊珠洞天学塾治学一甲子,真正所求,便是此事此物。
周密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所谓三教合流,试图立教称祖那未免也太小看齐静春的志向了。不过很可惜,与我道路相悖,不是什么同道中人。
齐静春真正所求,是希望人间大地,率先涌现出一小撮、再带着一大拨修士,好似重新做出登天之举,使得山下和人间皆无忧,登山之人,变成远游天外,真正追求大道。而这与师兄崔瀺追求一副更大棋盘,是大道契合的。
只是最早开始运转的那个一,就一直掌握在那位旧天庭共主手中。
道祖所找之物,正是这个一,最终为其强名为道。
找过,甚至亲眼见过,但是以道祖的道法,依旧未能将其捕捉在手,稍纵即逝。
道祖总计见过三次,甚至见到了那个一带来的最早大道运转,故而道家有三生万物之语。
那是一种超乎修士想象力极致的景象,既瑰丽又恐怖,既质朴又玄妙,不可描绘其状,不可言说其美。
超脱了一切有无、大小、虚实,世间所有言语都成了勘破其妙的障碍。
无论是道祖还是佛陀,为了传道后人,诉说其源,既不可不立文字,又不可以文字详解其义,因为文字愈多,离其愈远。
周密转头看了眼那个站在栏杆上的女子。
再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蛮荒天下,那座彻底沦为废墟的白花城。
离真啧啧称奇道:不愧是我最崇拜的隐官大人,过境之处,寸草不生。
那个阴神被强行兵解的宗主,不但从仙人跌境,连玉璞境都摇摇欲坠,这种伤及大道根本的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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