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不喜欢他。
“燃燃在哪儿?”
“沈姑娘很喜欢云世子的马,吃过晚膳又牵着马去河边散步了。”
“她一个人?”
“暗风和暗雪跟着的。”
萧明彻松了口气,起身披上了暗卫们采买回来的夹袄。
已是深秋,山里冷得很。
他推门出去,见傅温书坐在小院里。
“殿下。”见萧明彻出来,傅温书朝他挥了挥手,“独酌实在无趣,快来陪我喝几杯。”
萧明彻四下张望,田野里黑漆漆的,压根看不到沈雨燃的身影。
他只得压下心底的情绪,走到傅温书身旁坐下。
“世子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
傅温书见萧明彻神情不错,明白他因何高兴。
想了想,还是道:“沈姑娘说想尽快回如意坊去。”
“她真这么说?”
傅温书点头。
萧明彻不置可否。
“沈姑娘这次离京,是存了不被任何人找到心思。现下已经找到,她也只能回如意坊。”
“老傅,你说她,为何那么厌恶我?”
傅温书的确不明白。
“连暗风暗月都能陪着出去遛马,可我不行。”
“殿下和沈姑娘之间的事,我未能尽知。”傅温书思忖片刻,“不过,我总感觉……”
“感觉什么?”
“感觉每回提到此事,沈姑娘的表情都很痛苦。她似乎在隐藏什么。”
“隐藏?”
的确,从沈雨燃第一次系着锁心结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其实就有所察觉。
还有她知道母妃所作的那首曲子。
“殿下想到了什么?”
萧明彻抬手扶额,苦笑道:“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梦吗?”
傅温书点了下头。
“其实,在沈雨燃出现之前,我甚少做那样的梦。”
“但是在她出现之后?”
“我夜夜都能梦到她,相似的梦,却各不相同,都是她,也都是我。”
那些梦太旖旎,太香艳,以至于他每回见到沈雨燃,又不可抑制地想到那些梦,也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最严重的那一回,甚至在看庙会的时候就有了些反应。
“殿下现在还做这样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