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侯府很忌讳对外说这样的事,所以我对旁人说给世子调养。”
女子生产都是走鬼门关,胎位不正的确很凶险。
沈雨燃道:“有你出手,应该无碍吧。”
“倘若她没有提前发动,应该无碍,就怕……”
虽然她跟穆亦瑶之间相处得不愉快,但她一直受着平远侯府的关照,自是盼着穆亦瑶能够顺利生产。
“容大夫,容大夫。”
医馆前头突然有人在喊,容蕊应声出去,沈雨燃跟着站起身,认出来人是傅温书的长随。
见容蕊跟那长随在说着什么,沈雨燃重新坐下喝水。
片刻后,容蕊进来,神情有些变化。
“出事了?”
容蕊摇了摇头:“没事。侯府知道医馆药材出了问题,帮忙打听了一下,京城有家医馆药材存得多,可以先分些给我。”
她说是侯府的意思,但来传话的人是傅温书的长随。
傅温言和穆亦瑶都抱恙,侯府里有这份心思的人只有傅温书。
“如此甚好,有了药材救急,下月便能开张了。”
沈雨燃说完,发觉容蕊有些出神。
“容大夫?”
她轻声唤了一声,容蕊这才回过神。
“是啊。希望之后能一切顺利。”
沈雨燃本想让容蕊一块儿去悦宾楼吃饭,见她心不在焉,闲聊几句其他的事,便起身告辞。
回到别苑,刚出马车,暗风便道:“老板,殿下的马车停在路边。”
萧明彻来了?
沈雨燃望向暗风说的方向,却只看见马夫。
信步回了院子,果然见萧明彻已经坐到了屋里。
“回来了?”
姿态熟稔,语气亲昵。
沈雨燃神色如常地坐到了桌旁。
“跟萧明承说了什么?累成这样?”萧明彻问。
“就说了温姑娘的事,他还突然说起……”
“说起什么?”
“说起你们兄弟间的事,说最想他死的人不是你,是梁王。”
萧明彻轻哼一声,脸上带着自负的微笑:“他一直视我为争夺储位的劲敌,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谋,把自己的亲哥哥当成废物,还总是想着要拉他一把,谁知梁王只是扮猪吃虎而已。”
见沈雨燃若有所思,萧明彻道:“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沈雨燃并不是在想静王的事,但她不知道此事要不要跟萧明彻说。
犹豫片刻,她开了口。
“平远侯世子受伤的事,你知道吗?”
听到她提起平远侯府,萧明彻突然不想说话了,眉梢挑了一下,算作是回答。
沈雨燃见他这样,“不想说就算了。”
见她要起身,他赶紧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