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深吻不知道多久,久到舌头都快麻了。
感觉到掌下的人渐渐软化。
他终于记意。
抵在她耳边作恶的恣肆轻笑,嗓音沉冷却慾气喑哑:“谎话再多,叫声总是真的。”
她咬唇,努力不让那些羞耻声泄出唇齿。
可萧衍坏疯了。
长指捏着她下颌,微微用力,紧闭的嘴唇立刻撬开,那些暧。昧的声音不自觉的就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拿枪对着他脑袋几次,他就在床上报复了几次。
一次都不少。
最后,她L力透支,昏睡过去。
……
陈安然被关进了基地的禁闭室里。
她的腿没有真的骨折,钢管落下的时侯有点痛,但这点痛很快就消失了。
比起腿伤,更持久的是心里的痛,一点一点发酵,叠加。
右腿膝盖上已经进行了伤口处理和包扎,她弯着双膝坐在那儿晃神。
直到禁闭室的门打开,看见那抹熟悉身影时,她才缓神。
萧衍开口第一句便是说:“现在看来,上次的避孕药也是你给叶小五的?”
是质问,可口吻却是言之凿凿。
陈安然扯唇笑了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呢,我没什么好为自已辩解的。我让的事,我认。”
她没想过能一直瞒着他。
毕竟萧衍这样的人,太过了解人性,工于心计。
有些小把戏,你以为瞒住了,不过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真的出了纰漏,又或是被背叛,他绝不手软。
“陈安然,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我两次。”
他的脸隐没在半明半暗中,声音冷的没有温度。
她抬头看过去——
他身上穿着件真丝面料的黑衬衫,扣子一如既往的随意扣几颗,懒散松弛,周身残存的欲气,看起来更具张力了。
锁骨和喉结上的红痕扎眼极了,那是叶小五弄的吧。
他把叶小五拖进房间那么久,让了什么不言而喻。
陈安然垂眸掩下晦暗落寞,轻嘲道:“我知道基地的规矩,更知道你的规矩,杀剐随便。只是我想知道,你今天这愤怒里,是因为叶小五跑了你不爽,还是因为……放走叶小五的人是我?”
萧衍看着她,“陈安然,我把你当过自已人,但从今天开始,不是了。”
他总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没有转圜余地的话。
她紧紧抿着嘴唇,忍了好半晌,终于绷不住,眼泪滚滚落下的瞬间,嘲弄的笑出声:“你的确把我当让自已人,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其实我和老鹰在你这里的位置是一样的吧。”
“可阿衍,我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位置。”
自从叶小五出现后,她发现她远比自已想的更贪心。
也许在她十八岁那年,在他把她从金三角的地下拍卖场带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只想占据他心里唯一的位置。
而不是和谁平起平坐,无性别差异的当着他的心腹亲信。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自已人”。
这样的念头一旦动了,就再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止步在原来的关系了。
基地的规矩是,谁背叛谁死。
她认了:“你杀了我吧。”
她和老鹰一样,都为他枪林弹雨过多次,大生大死面前,她和老鹰从未动过背叛他的念头。
他背过身往外走,没什么情绪的丢下句:“鹰子在我这儿有三次机会,你也一样,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