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怎么来了?”锦挽故作诧异。
紫烟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了锦挽的脸颊上:“我警告过你,不要乱说话,不要以为流言蜚语就能击垮我,我不在乎!”
她嘴上学着刚才纳兰清的姿态,可双目狰狞的姿态,根本不像是不在乎。
锦挽捂着脸,委屈地说:“大姐姐误会,你我一母同胞,我怎么会坏你名声,我们都是谢家嫡女,一损俱损。”
这话倒是提醒了紫烟。
谢家嫡女坏了名声,锦挽也会跟着遭殃,所以,锦挽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儿。
她眸色一转,有些纳闷,那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
神色恢复了柔和,抬起手摸了摸锦挽的脸颊:“是我一时冲动,你快回去擦擦药吧。”
将锦挽支开后,紫烟坐在了榻上盯着谢昌言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将人给掐死。
“太夫人?”她伸手碰了碰谢昌言。
没什么反应。
而且谢昌言的唇色透着不自然的紫色,双眸紧闭,一看就是中毒了,没等她有什么反应。
锦挽脸上涂抹了药回来了,哽咽道:“太夫人无端从凤栖宫回来之后就中毒了,大姐姐,我害怕。”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皇后有关?”谢紫烟猜测。
锦挽哭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一定就是皇后了,皇后心肠歹毒,也就皇上纵容,早晚有一日皇上会看清皇后的真实面目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皇后肯定会被抛弃了。
锦挽只顾哭,一副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紫烟见也问不出什么来,有些气馁,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去找傅玺揭穿皇后的真面目。
这次很意外,紫烟在大殿见着了傅玺,同时还见到了云瓷,看见云瓷的那一刻,她慌了。
“谢大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请安?”云瓷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瞧,不远处的傅玺则是认真地批阅奏折。
当着云瓷的面,紫烟不敢告状,只请安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人一走,云瓷觉得无趣地将书放下。
傅玺这才抬起头:“还不解气?”
“解气?”云瓷摇头,这远远不够:“皇上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怀疑是我给太夫人下毒的。”
谢昌言这一招下毒,不过是自讨苦吃,根本伤害不了云瓷分毫,简直愚不可及。
从大殿回来,谢紫烟才觉得自己有些懦弱,竟什么都没说出来,可面对锦挽时,她故作怒气冲冲地说:“狐媚子,勾的皇上里外不分,我求了许久皇上,只是被狐媚子简单一句话就给打消了。”
这话,锦挽一个字都不信。
就在谢紫烟还在怒骂的时候,外头传云瓷来了,谢紫烟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得想躲起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云瓷进门啪瞥了眼紫烟,见她神色虚闪,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就猜到了刚才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给皇后娘娘请安。”锦挽行礼。
云瓷抬起手:“不必多礼,皇上公务繁忙不得空,本宫是来探望太夫人的。”
站在榻前看着谢昌言神色虚弱地躺在榻上,她上前握住了谢昌言的下颌,将一粒解毒药丸丢了进去。
“皇后娘娘!”锦挽惊呼,跪在地上:“娘娘,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太夫人吧,要打要罚,就冲我一个人来,我绝无怨言。”
云瓷蹙眉。
“谢二姑娘,娘娘这是在救太夫人呢。”夏露没好气的提醒。
锦挽这才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