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傅玺的背影,云瓷叹了口气。
“娘娘,皇上也是担忧您,您可千万别生气。”夏露劝。
云瓷长叹口气。
这一夜傅玺都没有合眼,次日天不亮,小公公来传江凛来了。
“让他进来。”
很快江凛铁青着脸出现在傅玺跟前。
环顾一圈,和傅玺对视一眼。
傅玺摆摆手:“都退下吧。”
内侍全都退下后,江凛咬着牙说:“昨儿有人给江家送了信,我发现祖父的腰牌不见了。”
傅玺挑眉。
“这几日祖父就有点不正常,有时坐在廊下就是一整日,还时不时对着锦鲤池发呆。”
江凛猜测就和谢家人有关。
冷不丁地发现自己亏欠了几十年的人,就是杀了自己妻子的凶手。
江老将军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愧疚,愤恨,还有不知所措。
对长凝郡主的愧疚,还有谢家的愤恨。
可谢家人又不能轻易动,稍有不慎就会牵扯上两国之争,引祸百姓,造成无数损伤。
所以江老将军陷入无限痛苦。
江凛气不过:“皇上,这谢家我是一日都忍不了了。”
“谢家只是其中之一,最大的罪魁祸首是邱丽。”
傅玺眸光锐利,忽而冲着江凛笑:“朕给你一个机会去报仇。”
他冲着江凛招招手,低声说起来邱丽帝就隐藏在皇宫。
江凛越听眼睛越亮,声音颤抖:“果真?”
说完他跪在地上:“微臣愿意即刻前往边关,求皇上恩准。”
傅玺蹙眉。
生怕傅玺会拒绝,江凛又说:“这个机会太难得了,邱丽储君未立,若此时派兵攻击,一鼓作气,说不定就有机会打邱丽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得没错,这个机会的确难得。”
云瓷推门而入,昨儿她也想了很久。
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她冲着傅玺认真地说:“邱丽帝野心勃勃,重创又算得了什么,等邱丽恢复之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反击,咱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江凛望着云瓷,激动不已:“那娘娘的打算是?”
。。。
舒芳阁
“呜!”谢昌言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翻滚。
体内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紧捂着心口,疼得脸色泛白。
整整一夜的折腾,浑身早已折腾得大汗淋漓。
体内的疼痛慢慢散去,意志逐渐恢复。
“来人!”她喊。
小宫女赶紧进来:“太夫人?”
“二姑娘呢?”
“回太夫人,二姑娘还没起,奴婢这就去找。”
“等等!”谢昌言喊住了小宫女,掀开被子下地,她要亲自去看望。
推开门,她一眼便看见了榻上早已昏迷不醒的锦挽。
“锦挽?”她上前摇了摇。
可锦挽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浑身同样大汗淋漓,湿透了。
“太夫人,二姑娘这是怎么了?”宫女被吓坏了,谁能想到一晚上而已,锦挽竟晕过去了,生怕被问责,宫女赶紧解释:“太夫人,二姑娘不许奴婢们近身伺候,昨儿晚上早早就将奴婢们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