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考虑清楚,我要是死了,遗书流落在外,江凛的身份曝光,他的下场如何,可不是你能护得住的。”
“在皇家,有一万种死法可以让人找不到线索。”
江老将军低着头看了一眼香囊,默默收起来,并未应允,也没有否认,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子。”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谢昌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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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
江老将军站在大街上徘徊,偶尔听百姓说起:“展家欺辱皇家县主,遭报应。展老夫人和展缊都偏瘫了,六岁的宁安侯独自撑着门府,还真是皇恩浩荡。”
“那是展家自个儿找死。”
渐行渐远的议论声传入江老将军耳中,他皱了皱眉。
“老将军?”
身后纳兰信笑着走了过来:“大老远就看见您了,这是怎么了?”
江老将军故作淡定地摇摇头:“只是听百姓聊起了展家,一时有些入神了。”
“展家?”纳兰信也听说了,他哼道:“展家的确是不知悔改,欺辱一个弱女子,这年头,女儿家的名声最金贵了,幸亏县主没什么大碍,否则展家手上又要多一条人命。”
“展家的确是很过分,那为何皇上还给了展家宁安侯的爵位?”
既要罚,给个痛快就是了。
又何必奖赏呢。
难道真的和外界说的一样,是为了名声?
江老将军百思不得其解。
纳兰信对着江老将军一点儿也没有隐藏,道:“我听说是展家二夫人大义灭亲,私底下检举了展凌,功过相抵,后又救过县主一命,才被册了宁安侯的位置。”
“还有这事儿?”江老将军诧异。
他前阵子病了,对府外的事知道的不多,也是这两日才知晓一些:“难怪了,只是展凌死了有一段时间,为何才册侯爵?”
“依照展家那两位作妖的性子,给了爵位,京城还能好?”纳兰信调侃道。
相比较之下,六岁的宁安侯才没有威胁。
“还是皇上思虑周全。”江老将军叹道。
纳兰信点头,见江老将军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便问:“老将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是昨儿没休息好,并无大碍。”
纳兰信倒是没多想:“正好我要去一趟三弟那,咱们顺路,老将军便一道吧。”
两人同路,一块乘坐马车回到了江家,下了马车江老将军便说:“正好闲着没事儿,我也瞧瞧纳兰三爷怎么样了。”
“好。”
于是两人一道入府去看望纳兰贺。
经过调养,纳兰贺的神色已经比之前想多了,见着两人来,立即起身,许是太着急了,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