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九爷的行踪我无法告知。”钟越道。
宋名立打探情报的心思落了空。
“三楼谁死了?”宋徽宜问。
孙经理瞪大了眼:“三楼有人死了?!”
他怎么又不知道!
九爷来一趟大都会,这是要杀多少人?
他冷汗涔涔,想都不敢想,试探的问道,“这这这……这次死的是谁?”
钟越言简意赅:“张骞的儿子。”
“……”她只能说,周时胆子真大。
杀了老子还不够,还要杀了儿子。
孙经理吓得腿都又软了,自己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什么人都敢动啊!
宋名立没再说什么,护着宋徽宜下了楼。
英豪搏击场的凶杀案,并没有影响到大都会舞厅,舞厅内仍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他们从正门出来。
上了车后,宋名立才有机会她单独说话。
“你啊你,可吓死我了!”
他面上担忧尽显,又有些无奈,“你说你回来不到一个月,怎么什么事都能遇到?”
“我哪知道?”
宋徽宜苦笑了一下,委屈的眨了眨眼,“我还以为南城就有这么乱,出个门就能遇上事情呢。”
她也觉得冤枉。
“怎么可能?你当军政府和警备厅都不做事?”
宋名立道,“更何况,南城再乱也不是你刚下船就撞上军政府的大少帅,没事去看个搏击赛又撞上周时!”
什么事都让她撞上了。
这要是周时也看上了他妹妹——
沈聿青在前面扛着枪施压,周时在后面拿着刀玩暗杀,他们这么大个青帮难不成还要腹背受敌?
宋名立不敢想!
“大哥你知道他?”
听到宋名立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宋徽宜精神一震,忙问道,“这个周时什么来头?他竟敢杀了市长和他儿子!”
“斧头帮的帮主,以暗杀出名。”
宋名立沉吟了一下才道,“他这个人惩恶扬善又嫉恶如仇,专杀他看不惯的人,嗜杀却不滥杀。”
宋徽宜一哽。
她这下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走大运”。
难怪他张口就能说出她的身份,又说她的父亲不敢和他拼命。
惩恶扬善,这下就能解释他为何体恤下人了。
宋徽宜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所以哪天他要是看不惯青帮,也会动手?”
“他想动手,就不怕对方是谁。他去年还暗杀过北边的大军阀,泡个澡出来命就没了,许多人畏惧他。”宋名立道。
如今世道小军阀很多,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混混。
大军阀却不一样。
周时这人连北边大军阀都敢杀,青帮更不在话下。
她随便出个门,就能遇上一个棘手的人物。
宋徽宜看着车外的景色,心思浮浮沉沉落到了别处,心也有些沉甸甸的。
她的手还麻着。
一枪都让她的手臂发麻,更别提连开了几枪,那个后坐力当真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宋徽宜想:“要多练练枪。”
这个飘摇动荡的年代,枪比拳头硬。
旁边的宋名立也一脸凝重。
他道:“周时在南城确实有些场子,不过他一直活跃在宛城一带,不轻易离开。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来了南城,这事还得回去查了才知道。”
宋徽宜嗯了一声。
之后的几天,天气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