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洋楼门口。
还是上次那幢洋楼,门内值守的军官照例检查。他们只认人不认车,见到是沈聿青才开了缠枝铁门放行。
沈聿青将车停在院子里。
旁边的军官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绷带,面色一肃:“少帅,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
沈聿青似笑非笑的看了宋徽宜一眼,“今日去跑马场训了一匹烈马,脾气有点大,费了点功夫。”
“……”他暗戳戳的说她。
宋徽宜瞪了他一眼。
哪有人这样指桑骂槐?
军官没听出他话中有话,耿直道:“烈马是难训,训好了就是良驹。”
“那倒是!”沈聿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后是不是良驹不知道,现在烈倒是真的!”
军官点头。
他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岗位。
宋徽宜道:“你有病。”
“小烈马?”
“闭嘴!”她用力的掐了他一把。
这点力气对于沈聿青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他还是佯装痛苦的嘶了一声:“瞧瞧!说你烈还不承认!”
宋徽宜根本不信他。
她上次咬了他一口,他那一手的腱子肉难啃极了,刀估计都难戳动。
只是掐了一下,他装的跟没了半条命似的。
怎么可能?打了他一枪他都活蹦乱跳!
沈聿青自知无趣,便没装了。
他问她想吃点什么。
“我不挑食。”她回答。
“你会做饭吗?”
“会。我之前在欧洲,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就会自己弄一些。”
“那好,我让副官去买菜,你做给我吃!”沈聿青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他叫来副官,让他去买些新鲜的菜。
宋徽宜一听,人都傻了。
她呆若木鸡,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让我来你家吃饭,结果让我给你做饭!”
“上次你来的时候没发现?这里没有佣人!”沈聿青道,“你既然会做饭,我这个伤员就休息一下。”
伤员?
他右手受伤,还能使力快要捏碎她的肩膀,她没看出他有多受伤。
宋徽宜想骂人。
她坐一个钟的车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给他当佣人!
“那你伤好了我再来吃。”她转身就走。
“你真是……”沈聿青有些无奈。
他拉住了她,掰正她的肩膀推着她往楼上去,又哄着她,“好了,乖一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带着她上楼。
这还是她第一次上楼。
上次来这里,只是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沈聿青径直带着她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布置简洁,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外加一个衣柜,就是这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比酒楼的装潢还要简陋。
“你的房间?”宋徽宜问他。
沈聿青嗯了一声。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看。
宋徽宜凑过去一看,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手枪和刀,约莫有十几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黑匣子和十几盒子弹。
“放这么多刀枪在身边,你睡觉都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