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总是这样恣意潇洒。
宋月城听得刺耳,翻着白眼要走。
走之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带走了桌上的蛋糕。
“你这个弟弟还挺有意思!我以前和他谈生意,没见他这样!”沈聿青起了身。
他将身上的风麾脱下,披在她的身上,“怎么穿得这样少?”
他细心将系带系好。
生怕她冷着了,又紧了紧衣服。
“想着直接回家,裹了个外套就出来了,里面还穿着睡觉的衣服。”她将外套翻了个角,露出里面的衣服给他看。
他笑得暧昧:“徽宜想睡觉了!”
“我确实想……”她想表达她有些困了。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她的心神恍惚了一下,差点要顺了他的话说下去。
她嘟着嘴,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戳着,“你连我也下套!我才不上当!”
他趁势问她:“我下什么套?”
她弯着眼睛,笑而不语。
他心思多得很。
她要是说她才不想和他睡觉,他就会说他表达的意思是她困了,她怎么误会了他,顺带调侃她一番。
要是说她只是困了,他会说他就是这个意思,反过来问她为什么要用力强调,莫非是藏了旁的心思。
总之,他都有对策。
宋徽宜不吃他这套。
坏心思落了空,他脸部的笑意明显。
伸手将她的外套捋平,将茶几上的蛋糕拿起来,和她一起回了家。
他们回了洋安路的宅子。
宋徽宜许久没来过这边。
副官白肃在这里扎了个秋千,她还没有坐过。
一进屋,感受到屋内的热意。
“你一早打定主意让我来!”她说。
沈聿青有好几处私宅,偶尔还会住在督军府。
他不常在南城,有些宅子一年半载都不会住上一次,断然不会每天这样烧着壁炉暖着炉子。
“我在等蛋糕时,顺便给这边打了电话。”
沈聿青轻轻地咳嗽了声,然后故意压低声音,露出狡黠的笑意,“徽宜,这也叫临时起意!”
“你就贫吧!”
屋内很热,她将身上的风麾解了,又脱了外套。
沈聿青拿了拖鞋让她穿。
她换上,这才有时间去吃蛋糕。
奶油奶香纯正,入口偏硬又油润,不是入口即化,慢慢含着才有一番滋味。
或是和着蛋糕一口咬下去,更是扎实的满足。
甜而不腻,吃了就停不下来。
她拿叉子弄了一小块,递到他的嘴边:“你也试试。”
他凑过来,就着她吃过的叉子将蛋糕吃下。
“甜不甜?”
“甜,不过……”他有些吞吐,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想知道?”
等到她点头,他神秘的冲她勾了勾手指,让她凑近一点。
她以为他故作神秘,嗔了他一眼后还是侧耳去倾听,想听听他又能掰扯出什么胡话。
谁知脸颊被人捧住,她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可以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不长,却浓密。
一个湿润而绵长的亲吻就落了下来。
又上当了!
她心中落下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