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宋徽宜笑说:“你们很适合,性格很是互补。”
“是。”
白凤仪颔首,“他虽说性子骄纵爱玩了些,不过心思并不坏,而且事事都听我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又说,“宋小姐和大少帅更是郎才女貌,之前报纸宣布订婚真是羡煞旁人。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前两日我参加宴会,话题还是围着你转。”
“讨论我什么?”
“都说这么多年,也只有宋小姐能够驯服大少帅这样的男人。”
宋徽宜轻笑了一下,刚要说话,那种寒凉的感觉又从后背蔓延开来。
那个人,又在看她!
她收敛脸上的笑容,敏锐回头,却只看到人头攒动,没有任何异常。
那人有心隐藏在人群当中,她很难找到。
白凤仪注意到她的异常,又看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宋徽宜摇了摇头。
心中不免生疑,她到底惹了谁?
那个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穿透,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啐了毒,很是阴凉。
她说:“可能是我多疑了,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看你?”
白凤仪回头看了眼,没觉得奇怪之处。
她没觉得是宋徽宜多想。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商户之家,生活一直很平和。十七岁嫁入唐家,唐家也只是商户,跟打打杀杀完全沾不上边。
宋徽宜不一样,她是青帮三小姐。
白凤仪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宋小姐还是小心提防为好。”
他们交情不深,她自然不会去问她最近惹了谁。
提醒不为过。
又想到一件事:“上次我参加宴会,说酸话的人不少,不过有个人是一直在说你的坏话,说你背后用尽手段。”
白凤仪有意和宋徽宜交际。
她是唐家的孙媳妇,除了唐宋是公公老来得子最受宠爱以外,他们这房一直不冒尖。
唐宋懒散不怎么上进,这个担子就落在她身上。
她也没觉得烦闷,她喜欢做生意。
唐宋这样,又不介意女人比他高出一头,刚好给了她施展手脚的机会。
唐宋于她而言是最好的丈夫,他骄纵只爱吃喝玩乐,却不沾大烟和嫖赌。
小缺点一大堆,大缺点倒没有。
更何况,他什么都听她的,全心全意对她,满腔真心很是难得。
她想壮大她这一房。
“谁?”宋徽宜问她。
白凤仪有意卖点人情给自己,她是知道的。
她并不介意。
人与人相处本就是利益而趋。
白凤仪有意结交她,却也没有刻意结交,偶遇上了就说两句,并不过分。
“原农业处次长之女,姚安倩。”
“姚安倩?”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名字有点熟悉,却想不到是哪里听到过。
白凤仪说:“她父亲降了官职,从次长降成了部长,她见人就说是你在背后动了手脚。”
“我动的手脚?”
她回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她,何来将手伸到农业处?”
白凤仪只说不知道。
她和那人不熟,也没有主动去问,只是听了几句。
宋月成和唐宋回来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悄声说:“我看到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