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不不要这样强忍着疼,喊上几句,再哭上几声,指不定沈聿青心慌意乱,就顾不上别的了。
“……我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我。”宋徽宜软软开口,“就是有了机会,想试一试,不让你们被动。”
沈聿青听了,一颗心更是僵硬。
他们没有保护好她,她水深火热之时,还在想着不让他们被动!
他沉声说:“徽宜,你只要顾着你自己,不用顾着我们!”
又问,“那个女人呢?”
“哪个?”
“百乐门那个女人,跟着你进厕所的。”他几乎咬牙切齿。
他收到电报,便让那边的人迅速调查。
人到南城的飞机场时,资料已经送到他手里。
资料很细致。
沈如也如何找人降了她父亲的官职,栽赃在宋徽宜头上,又和那个女人联手,想要引宋徽宜进厕所。
宋徽宜说:“我杀了她。”
沈聿青微微抬眸。
“我在跑马场厕所,有机会逃脱,她打掉了我手上的刀。”
她说,“她想让我带她一起逃,我不愿意。她害了我,又是负担,我不信任她,就解决了她。”
垂眸,看着通红的手。
她抹了几个人的脖子,鲜血溅在她的身上,也粘在她的手上。
手上的血已经干涸,红到发黑。
愣神时,一双大手将她的手包住了。
大手温暖,带着沈聿青独有的力量,一下子安抚住了她。
他说:“做得好,徽宜!”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沉重。
在她看来,姚安倩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普通女人。
要说她可悲,她又害了她。
这份心思是真切存在的。
宋徽宜心中矛盾,总觉得她罪不至死。
她杀了姚安倩,总觉得自己做人太过冷漠。
只是让她带着她走,她实在无法信任她。
留下她又担心是个隐患,两相权宜下,她选择了结她的性命。
“她有选择,没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害你!”
她害了宋徽宜,她就有错。
沈聿青在这一点上不会分析那么多。
她做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她有错。
他又说,“她活着,落在我的手上更会生不如死!徽宜,你做了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