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希望她因为分开,而伤心到这个地步。
凌晨三点。
大都会夜夜笙歌,霓虹灯光四处扫射。
楼下的人在舞池上扭动腰肢,不知疲惫,不知醉意,依旧热闹非凡。
南城几个大舞厅是城市的地标,白天富丽堂皇,夜晚纸醉金迷,不到天亮不会停歇。
周时从后门出去。
他独自出门。
和舞厅不一样,黑沉沉的夜几乎将整个街道笼罩,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路灯,四处寂静无声。
他绕出去,走到街道上。
又恢复了热闹。
舞厅歌舞升平,舞厅外也有不休眠的黄包车车夫,吆喝叫卖的小摊贩。
周时扣下帽檐,坐上了人力车。
他说了地址。
黄包车车夫高高的欸了声,立即带着他往目的地去,很快远离了这热闹繁华的地方。
班主租了一个小宅子。
宅子是个小平房,围墙不高没有任何防守,周时轻而易举翻了进去。
落地时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宅子很小,一眼就将宅子的布局尽收眼底。
正中间是吃饭的大厅,左右两个厢房。
他转了一圈,在右边房间里看到徐可昕。
她躺在床上,旁边的矮凳上还放了一碗喝完的汤药。
两个月不见,她又瘦弱了许多,像他初次见她那样瘦小。
她面色苍白,唇瓣也起了许多干皮,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闭着眼睛,睡得不安稳。
眉头轻蹙,一双羽睫不断的颤动着。
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周时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覆在她额头上。
入手一片滚烫。
手背触碰她的脸颊和脖子,都是滚烫一片,她烧得厉害。
周时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下,目光晦暗浓稠,自言自语道:“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待在我身边。”
手突然被人握住。
昏睡的迷迷糊糊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徐可昕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
她烧得迷糊,夜里总是频频醒来。
看到眼前的人,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又定睛看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开口:“九、爷……?”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说话,干涩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