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冷笑:“她死了,我没了牵挂,凭什么替二少帅办事?”
“……”
夏忠到底没再发作。
他沉着脸离开。
回到院子,他将程让的条件告诉沈如也。
“……少帅,这小子翅膀硬了,我们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夏忠愤愤不平。
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这样无理!
夏忠对沈如也忠心耿耿,他出去是代表的沈如也,偏偏程让句句都在呛他!
这不是在打少帅的脸?
夏忠在旁义愤填膺,沈如也确没有多少反应。
他蹲在地上,拿着小锄头给地上的花草松土。
“他知道我必须用他,趁机讨要好处也应当。”
沈如也目光没有离开眼前的花草,淡淡说,“只要他能把宋徽宜送到我的手上,给他又何妨?”
“可是……”
“你想说没了牵制他的东西?”
“……是。”
“我成功,意味他得罪青帮,还能去哪?把他母亲还给他,都是我善待他。要是失败了……”
他回头睨了眼夏忠,面色平和。
而后,他重新转回目光。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不急不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说:“督军把我送出国,近几年我都回不来,留在南城仅有的势力也会分崩离析。我用不上他,他母亲对我又有何用?”
原本他母亲的作用,就是控制程让。
到底有返哺之恩。
只要程让能绑来宋徽宜,他不介意送出去这个人。
总要给点甜头!
“少帅英明。”夏忠拱手,“少帅思虑周详,定会心想事成!”
这话心中听的舒坦。
沈如也面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说了,要让沈聿青亲自去求督军将我留下。”
沈聿青想要他走,督军也想要他走。
他偏偏留下来!
高参谋常接触督军,他会去磨督军的耳根子。
督军心软,到底有父子情谊。
“野草没人拔,就会蛮横生长。”
沈如也放下锄头,亲手将长出来的杂草拔掉,“病了这些时日,野草就长这么多了,从源头遏制住才有用。”
他将野草扔在了地上。
沈如也站起身,将手上的泥土拍掉。
“你去给他回信,说我同意了。”
沈如也说,“你安排好就回来。这样热闹的下午,我们在这安静下棋,也别有一番滋味。”
特别是,就算事发,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他在这里,心腹也在这里。
办事的人,还是程老的儿子。
程让是个影子,在这世上没有名字。
沈如也很有信心,这次他事无遗漏。就算督军查起来,也是陈年往事的牵扯,旧仇未报罢了。
沈如也问:“他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每次都将我们甩掉了。”
夏忠严肃道,“他一直不太老实。属下担心他有异心,早就私下勾结青帮,反将我们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