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冠大声骂着祝旋覆,祝旋覆只是沉默不语,自己有把柄在手,他骂够了,自然会屈服。
“原来你伪造我的笔记,就是来这里听骂的?”
任葶苈身穿官服,一脸严肃的站在牢房门口。
“你来的到快。”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一定会来,所以早早吩咐下去,只要你来即刻上报。我以为你来叙旧,没想到你竟然是找骂的。”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坏人呢。”祝旋覆笑着问道:“喝吗?”
“工作时间不饮酒。”
“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先威胁完。”祝旋覆掏出书信放到桌子上:“这是你妻子给你的信。”
姚琛冠看完后冷静了不少,低声问道:“你真能保我妻儿?”
“自然。”
“可我不信你。”
祝旋覆一愣,想到姚琛冠之前对自己可是从未怀疑过,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信我也是必死,圣上肯定要拿姚家开刀堵住悠悠众口。是你们父子死,还是满门抄斩,这个机会只在我手中。”
“你是当年被贬的官员之子,是何人之子?”姚琛冠问道。
任葶苈也等着这个回答。
“我是谁?我是流放途中,病死饿死的所有人,是你们争权夺势被殃及的蝼蚁。”
“哈哈哈,任葶苈你听到了吧,他不敢说,因为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这次是我,下一个会是谁?又能是谁!
你和我一样把他当朋友,到最后我们都会是一个结局。哈哈哈。”姚琛冠疯狂嘲讽。
“喂,发疯够了没。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只看你的供词,到时候你的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嘴了。”祝旋覆想走。
“等等!我有一个疑惑。”姚琛冠说道。
“说罢。”
“当年之事我们做的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留下证据,齐司一个小小的刑部法直官如何会有梁王手札。”姚琛冠直直看向祝旋覆。
祝旋覆无所谓的说道:“他不仅没有证据,还从没有悔改之意。可那又如何,一个死人,又不能翻供。我说他有什么他就有什么。
至于证据,是我放的。满意了?”
任葶苈插话:“那个箱子埋了至少三年。”
祝旋覆:“我一直在等着他死,他出殡那日家中无人,我就埋了。只等待机会破土而出,毁天灭地。”
姚琛冠不可置信:“你居然准备了这么久?”
祝旋覆走到姚琛冠面前,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在你们拖走尸体,没有毁灭梁王府中物品的那夜,我顶着大雨就已经拿到我想要的证据了。”
“不可能,就算梁王府中无人,外面围满了士兵。”
“我那时不过是个孩子,一般狗洞都觉的大。没想到吧,为了这一天我咬牙苦读,没有一日放松,就想着扳倒你们。”
姚琛冠大喊:“你不是大臣之子,你是从梁王府逃出来的!”
“你不是一个一个拿着名册对过了吗?每个仆人可都在上面。”祝旋覆目光紧紧盯着姚琛冠。“你当年可比我狠多了,毕竟我还给你留了后。哈哈哈哈。”
祝旋覆一步一步进,姚琛冠一步一步退:“你们怎么敢,梁王是护国的忠臣,边关征战多年的英雄。你们杀了人还不够,故意找了个阴避之地,挖了一个大坑,不管老幼直接扔了下去。之后直接封土掩埋,用乱石堆砌。当时你府中管家就地解手,众人对死者嬉笑调侃。
你们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让他们死后受辱。如今尸骨早已不能分辨,如何再度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