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国公府,大皇子(太子)房中。
满屋子的酒味夹杂着难闻的事后味道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炭火将屋子烧的闷热。大皇子衣衫不整的半躺着,屋子里还有几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奴,浑身是血眼中无光。
大皇子对面是刚从沧州桦樾县令调回来的垚新石(祝旋覆状元,他榜眼)和御林军统领慕容劲。
“你说祝旋覆一个人出城了?卢家什么态度?”
慕容劲:“国公打算按兵不动。”
大皇子怒了,站起身拿着皮鞭就开始鞭打躺在地上的小奴,直到其彻底断了气。
“你去给孤派人弄死祝旋覆。”
慕容劲:“可是圣上知道怕是要怪罪。”
“怕什么?孤是嫡长子。”大皇子表情疯癫中透着哀伤:“他们一个两个都只在意孤的身份,哪里在乎过孤这个人,哈哈哈,既然如此,孤就把这天捅破。
身为母族,卢家为了孤嫡长子的身份,不得不帮孤。至于父皇,他早就忘了孤,那个贱人有孕后,哪里还有孤的位置。
既然不想要了,都杀了便是。”大皇子看着手上沾染的血,笑着尝了一口。“不急,那个贱人还不急,等孤借着她登皇位,一个一个的都别想活!
现在,先把祝旋覆给我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慕容劲:“是。”
“对了,顺便告诉孤的好外公(卢横),就这些货色也想打发孤?
没用的东西都废了,再换一批伺候孤。”
“是。”慕容劲早已经见怪不怪,全程面无表情,迅速离开。
垚新石则惨白着脸,跪在地上抖啊抖。
大皇子:“哼,若不是朝堂中无人可用,就你这样的货色,孤可看不上。”
垚新石此时哪有中举后的心高气傲,在地方上被上官磋磨,如今在这个变态的手下,自己连命都握在人家手里,早就变的唯唯诺诺。
“是,大皇子说的是。”
“这次把你安排进礼部,你可要好好干,有任何事都要来给孤汇报。明白了吗?”
“是。”
“滚下去吧。”大皇子眼神都没给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直接摔碎,大喊道:“来人!给孤拿来千日醉。”
汴京城外
华国寺山下
华国寺一直香火鼎盛,上山的路都是石板台阶。可祝旋覆不走大路,偏偏牵着马走小道。
“主子,您手上还有伤,还是属下走前面吧。”朴硝看着两边的杂草。
“你不认路。”
“不就是华国寺,这可是最灵验的寺庙,我小时候常陪着母亲来,说是里面的观音像求子很灵。”
“我们不是去华国寺,而是去无忧庙。”
“无忧庙?属下没听过,那里求佛很灵验吗?”
“那里只吃人,这次去我们就是要杀了吃人的妖怪。”
“杀妖怪?那属下一个人就够了。怪不得一路上全是荒草,原来是通向荒废的庙啊。”朴硝真的信了祝旋覆的话,他一点也不怕,反而兴致勃勃。
“并未荒废,而是这庙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出去的路也就没有用了。
到了。”祝旋覆看着面前的寺庙。
“好高的塔。”朴硝惊叹。
高墙挡着看不清庙里面,但是可以看到五座塔楼,每个楼有五层高,外面是石头砌成,每个窗户极小,远处看不像窗户而像是一个一个的透气孔,看着荒凉诡异。不过大门倒是红漆鲜艳,灯笼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