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棉赖在床上不想起。
看着床下整理衣装的男人,她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问道:“要是我不去大伯家拜年,大伯大妈不会有意见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应该跟贺骁一起到村里,给贺家的亲戚们拜年的。
“你不去也没事,我就说你昨天累到了,身体不太舒服。”贺骁对白棉纵容的很,要不要拜年全随她自己。
“大伯一家挺好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棉一骨碌爬起来,抓过床尾的新衣服就往身上套:“给大伯他们拜完年,还得到我三叔三婶家走一趟,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饭。”
贺骁没有意见:“好。”
夫妻俩穿戴整齐打开房门,来到堂屋给王二红拜年。
于是白棉得到第一个新年红包,是六张崭新的大团结,还是连号的。
作为侄子的贺平安也给夫妻俩拜年,一下子得到两个红包,给他兴奋得满脸通红。
对小孩子而言,拜年是最开心的事,不仅能得到长辈亲戚们给的红包,还能往口袋里抓一把瓜子或糖果。
每次拜完年,村里半大的孩子就会凑到一起比较,比谁得到的红包多,比谁得到的糖果多。
这要是比赢了,绝对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随后,夫妻俩带着贺平安去了贺大伯家。
其他人都出门拜年了,只有贺大伯贺大妈在家。
在白棉跟着贺骁说完新年贺词后,贺大妈笑着递上特意给她准备的红包:“希望明年你们来拜年,能让我跟你们大伯再掏一个红包。”
再掏一个红包?这是委婉的催生呢!
白棉本来就有怀孕的打算,对贺大妈的催生并不反感,大大方方的回应道:“谢谢大妈关心,我跟贺骁会努力的。”
“好,好,我等着你们俩的好信儿!”贺大妈笑得更加开心,仿佛认定小两口今年就能传出怀孕的生子的喜讯。
从贺大伯家出来,贺骁带着白棉来到另一位堂叔家里拜年。
看到白棉的那一刻,堂叔堂婶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没想到她真会大年初一上门拜年。
反应过来后,夫妻俩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最后仓促了给白棉包了一个红包。
“谢谢叔,谢谢婶。”白棉笑眯眯地收下,十分有礼貌的道谢。
按照习俗,亲戚们要给第一年上门的新媳妇红包,以后再来拜年就不需要给。
原主跟贺骁领证后,跟贺家亲戚们的关系闹的很僵,压根没想过上门拜年。
因此哪怕听说白棉过来了,他们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就没有提前准备红包。
等夫妻俩离开,贺堂叔看了看屋后的日头,脸上透着深深的疑惑:“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贺堂婶白了他一眼:“大过年的说什么屁话!”
贺堂叔想起什么,紧张问道:“你包了多少钱红包?”
贺堂婶无语:“不都是两块,你还想包两百不成?”
这年头日子都不富裕,给新媳妇包红包是图吉利,一般都是包两块钱意思意思。
包多包少都会坏“规矩”,搞不好就会引起亲戚之间的纷争,到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也能翻出来反复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