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慕清的话,陶鱼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听着方慕清与宋怀仁的感情纠葛,她很难不联想到自己与宋鹤城。
她很信任宋鹤城的人品,在他带着人回来的那一刻,她虽难过,但并不相信其它。
经过方慕清的解释,她亦明白那晚,宋鹤城出门打的那通电话,是为何。
一切的一切,是宋鹤城为了挽留她而做。
陶鱼很难生宋鹤城的气,她目光留恋地扫过偌大的鱼鹤园,心里对宋鹤城的愧疚几乎满满溢出。
她很舍不得宋鹤城,可这样难言的自我折磨,日渐加深。
二楼书房。
宋鹤城站在窗前,依然看着园子里久久不愿回来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方慕清整好以暇地看着宋鹤城,倒是一派轻松。
哎哎,没想到北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宋二竟然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说来说去,还得是陶鱼牛,治得住他。
“你刚刚对她说了什么?”
宋鹤城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方慕清赶紧摆正态度,她模糊道
“该说的我都说的了,我可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啊,就是陶鱼。。。。。。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宋鹤城回头,怀疑地看着她。
“她。。。。。。有什么想法?”
方慕清耸肩,她也不知道,爱莫能助。
午餐、晚餐,还是宋鹤城和陶鱼二人一起吃。
无他,方慕清才不当那个大电灯泡,面对宋二的死亡凝视,她选择在二楼自个儿吃饭。
要说起来,还是她的宋大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听闻,他现在已经是大学教授了,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
餐桌上,陶鱼依然安静,宋鹤城却不再给她夹菜。
他面色黑沉,味同嚼蜡,始终等不来陶鱼的任何质问。
夜里。
宋鹤城坐在大厅的办公桌前,借着办公的名头,始终未离开。
陶鱼放下手中的书,为他端了杯水,轻声道
“早点休息”。
便不再停留,转身回房。
宋鹤城几乎将手中的钢笔握碎。
她听到方慕清要留宿在鱼鹤园,竟然丝毫不吃味!
夜一点一点地加深了。
宋鹤城终于离开大厅,步履沉重地向二楼走去。
陶鱼一直没睡,她趴在那处长枕上,眼底泛着青,很难入睡。
二楼,宋鹤城一上来。
宋二脸色很黑,为避免殃及池鱼。
方慕清小声哼着俄语“喀秋莎”,轻松往二楼拐角的客房走去。
可当她一推开客卧的门,见到早已等候在里面的宋怀仁,还是顿住了脚步。
宋怀仁宛如三年没变,斯文眼镜下的目光依旧温柔。
他儒雅地对门口的方慕清微笑,柔和开口
“终于回来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