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陶鱼终于有了心神,从极度的悲伤冲击中,慢慢平复下来。
她哭得双眼红肿,此刻正打着哭嗝,乖巧的坐在床上。
是宋鹤城亲力亲为给她洗了澡。
别墅里,宋鹤城竟也准备了她的衣服,妥帖地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睡裙。
陶鱼有了理智,宋鹤城为她吹干了长发,为她裹上被子。
还心疼地为她处理了脚底的划伤。
可他自己还穿着那身湿透的衣服。
身上的白衬衫,因爬了礁石峭壁变得脏污不堪,还破了好多口子,显得破破烂烂。
陶鱼也看到了宋鹤城身上的情景,她扁着嘴巴,肿肿的眼睛里又带上了泪。
宋鹤城的心又疼了,忙哄她。
“我没事,身上也没伤,不过是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口子。”
“小鱼不爱看,那我立刻去洗澡换了,好么?”
陶鱼此刻很怕同宋鹤城分开,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不到,一个战斗澡的功夫。
宋鹤城一身清爽地打开浴室的门。
可没想到,还未踏出浴室,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宋鹤城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
宠溺地摸了摸怀中小人儿的发,毫不犹豫将人横抱而起,重新回到了床上。
一回到床上,陶鱼抵着他的胸膛,跨坐在他身上。
她主动且热烈地吻他,然后边吻边求他。
“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宋鹤城如何能不应她,他嗓音低沉极了。
“好,永远不分开。。。。。。”
然后宋鹤城便由着那火热娇软的人儿,予给予求。
陶鱼和宋鹤城经过生死一遭,彻底和好了。
缠绵了三天,陶鱼终于不再难过,反而越来越粘宋鹤城了。
宋鹤城去哪儿,都会一个小尾巴如影随形。
哪怕他只是去给某人倒杯水,做个好吃的,背后即刻会贴上一道柔软温暖的身子。
宋鹤城很高兴,他愈发宠溺陶鱼,他爱极了陶鱼这般粘人。
不过有些账还是要算的。
书桌旁,宋鹤城膝上坐着陶鱼,他单手抱着她,正准备翻阅码头送来的文件。
可怀里那人不停啄着他的颈侧、下颌,那双小手也不老实,很是让人心猿意马。
宋鹤城心中始终牵挂一事,见陶鱼心情不错,他索性不办公,单手捉了她两只手腕,正色道。
“陶鱼,之前为什么要从礁石跳下?”
“我去救人,是因为心中有数,你太冲动了。”
陶鱼玩闹的心思顿了顿,随即云淡风轻道
“我的水性也不算差的,若我跳下去能活,就说明你还在。”
宋鹤城喉头变得艰涩。
“陶鱼,我不许你再这样,哪怕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陶鱼淡淡地笑,她摇头。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若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鹤城,我错了,往后我再不和你分开。”
宋鹤城本想严肃地和她讲道理,没想到陶鱼那样软和地同他说着再也不分开的话。
抚着她满是刮伤的脚丫。
宋鹤城不忍多说她一句重话,还是被陶鱼将此事揭过了。
可宋鹤城却有了深入骨髓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