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信息,让宋三喜很轻松,找到了程家。
小区拥挤的尽头,靠围墙,一楼。
门外,一辆黑珠光的牧马人,停在那里。
挡风玻璃和车窗玻璃,都破碎了。
雨刮器,被扳断,反折着,披在车头两边。
后视镜被扳掉了,电线还连着。
车门上,有些脚印。
还有,被拐杖打出来的破坏痕迹。
车头前的地上,新放的小鞭炮,火药味都还在。
一楼左边的开放式大门里,传来哭声。
一个女人一边哭,一边骂。
“程映雪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你病人是你爹吗?病人好了,你爹死了啊”
“他生前嘛,多想你结婚成家,多想你多陪陪他”
“你陪哪个了?你走啊,又走啊,去看你的病人啊!”
“”
门外,围了不少的乡里乡亲。
都在,看着热闹。
宋三喜走进去的时候,门里大厅里,场面有点激烈。
程老爷子是在大厅里过世的,在沙发上。
按规矩,原地不动,等人来净身入殓。
子女后人,门外放炮报地府,门内跪地烧倒头纸。
程老爷子遗体,枯瘦无比。
食道癌,最后无法进食,活活饿死,人也就瘦的不成形。
有个几岁的小孙子,扑在他遗体上,哭叫着爷爷,你活过来啊,你活过来啊!
旁边,程映雪的哥哥,跪着在烧纸。
面色发青,两眼流泪,倒没说话。
程映雪跪在哥哥旁边,低头把纸钱往火盆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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