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牛二等人,还有一些老百姓,男女老少都有,看样子足有十几人。
↑返回顶部↑看到正主来了,李肃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幸亏你回来了,没想到这审案子当真是不容易。”
“你先打个样,我瞅瞅如何审讯人犯,等以后治理地方的时候也好心里有底。”
李阳拿眼睛一扫,只见孙青山等人的裤子都被扒了,几个大光屁股蛋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地上摔了满地的签子,连签桶子都滚到一边,不由得啼笑皆非。
看起来这小王爷审案讲究个简单粗暴,这是没招了才让给自己,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李肃也是自来熟,到旁边搬了一把椅子,和李阳肩并肩坐好,简直就像是一个县城,两个县官一样。
孙青山等人面面相觑,互相眼神中已经传递了信息,今天必须来个铁嘴钢牙才行!
说到底自己并没有被抓现行,在白家村作案时都化了妆,那白寡妇在极度惊恐之下,根本无从辨认本来面目。
至于江上劫船更是小事一桩,都存了死不招供之心!
李阳也不多说,示意牛二拿过来一个公文袋,问道:“孙青山,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孙青山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知道此事无法抵赖,因为这公文袋上都用火烙的方式留了姓名。
再仔细一想,公文袋里并没有什么重要东西,无非就是些一应杂物,应该没什么证据。
便点头说道:“正是小人的。”
李阳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公文袋底部朝天,只听得哗哗作响,里面淌出不少水来。
这公文袋是用鹿皮做的,平时可以防止雨水打湿公文,刚才在江中一阵扑腾,自然是进了不少水。
可是说来奇怪,这水倒出来的时候色泽乌黑,简直如同墨染,随着黑水还掉出不少杂物。
孙青山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时候方才想起,当时在白家村附近的村子偷了一块墨,用以染黑领口袖口来掩人耳目。
当时用完之后便随手丢入了公文袋,在第二天沿着官道逃走之前还用过一次,避免有人看出火焰纹饰的颜色。
万万没想到,这可算是百密一疏!
孙青山脑子反应极快,立刻说道:“大人此举何意?我平时伺候知府左右,里面放点笔墨纸砚也在情理之中。”
“真是一张利口啊。”李阳淡淡说道,“你辩才虽好,却是不通文墨,不知道这墨的种类可就多了去了。”
“这块墨是你在侯家村偷的,失主已经报了案,你还想抵赖吗?!”
孙青山咬着牙说道:“绝无此事!昨夜我和兄弟们伺候知府大人,片刻不离左右,岂能外出作案?”
“再说了,我每个月的俸禄也有好几两银子,怎能跑到村子里偷一块墨锭?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天底下的墨多了,如何就能认定公文袋中就是施主丢的那块!”
这家伙牙尖嘴利,李阳问了一句,他十句在后面等着,那真叫对答如流。
桂文海也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侥幸,看来这次能够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