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初完全不理会素嫣的驱赶,走到床沿边,看着铺在床上的裙子,颇有深意地说:“素嫣,我今天来是想劝你在晚宴上,能低调就尽量低调一点。如果可以,你最好是不要出席,以免让别人知道,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竟然是泽哥的妻子,丢了他的脸面。”
白锦初的话瞬间击碎了素嫣心里仅存的一丝期待。
她脸色泛白,愣在原地,紧紧握着拳头,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白锦初的理由。
白锦初又看到了那幅还没收起来的刺绣。
她很震惊,素嫣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把长青竹绣得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你亲手绣的?”白锦初指着刺绣,语气带着几分嫉妒。
素嫣回过神,立刻走过去,紧张地收着礼物。
她着急忙慌的速度极快,可还是追不上白锦初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色液体,直接往她的刺绣上浇。
突如其来的破坏吓到了素嫣,抢救不及时,刺绣全染了色,她气急败坏地怒问:“白锦初,你疯了吗?”
白锦初嘴角噙笑,完全不把素嫣当一回事,把剩下的半瓶红色液体全倒在了她的晚礼服上。
这一瞬,素嫣僵住了。
发颤的手紧紧握着被破坏的刺绣,泪光盈盈地看着床上染红的晚礼服,她的心在滴血。
绣了半个月的心血,还有莫南泽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全部被毁了。
如果杀人不违法,她现在就想把白锦初给灭了。
白锦初把瓶子往她床上一扔,拿起干净的裙摆擦了擦她肮脏的手,挑衅的动作无比轻浮,漫不经心地放话:“记住了,今晚不准出席奶奶的生辰宴,你的身份只会让莫家蒙羞,而且。。。。。。”
白锦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两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啪…”清脆悦耳的响声让空气都陷入了宁静。
白锦初捂着被打得疼痛不已的脸颊,震惊又愤怒地瞪着素嫣。
好片刻,白锦初才找到她的声线,咬牙切齿地怒斥:“你竟然敢打我?”
素嫣咬下唇,隐忍着眼眶里的泪,不让自己懦弱的一面暴露在白锦初的面前。
她拿起被泼了红色液体的裙子狠狠地盖在白锦初的头,用力地往她头发上揉。
“敢弄坏我的刺绣和衣服,我还不能打你了?”素嫣用尽全力,恨不得把所有染料都重新抹到白锦初的头上。
白锦初挣扎着尖叫:“你个疯婆子,放手。。。。。。”
“论疯,我哪能比得过你。”素嫣毫不客气,扯住白锦初的长发,拖着往外走。
白锦初痛得弯腰尖叫:“啊啊。。。。。。放手。。。。。。”
素嫣咬着牙,用尽全力,扯着白锦初的头发,狠狠一甩,把她扔出门外。
大门一甩,素嫣立刻上锁。
门口传来白锦初不堪入耳的怒骂声:“你个臭婊子,老娘出来混这么久,还没有人敢扯我头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狗杂碎!”
白锦初的粗口逐渐暴躁,与她一贯娇柔呆萌的个性截然相反。
素嫣没有理会门外的疯婆,心情低落地走到床沿,静静地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现场。
她是真的不应该出现在奶奶的寿宴上吗?
她的身份背景真的会让莫南泽和奶奶蒙羞吗?
即使她不配,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呢?
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把她珍惜的东西毁得如此彻底?
素嫣想着想着,两滴清泪悄然而至,溢出眼帘,划过泛白的脸颊。
她深呼吸,仰头闭上眼睛,手心盖住眼睛和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肩膀微微发颤。
难受得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