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她发泄出最真实的情绪,从而他才有希望留下她。
对陶鱼,宋鹤城确实已经穷途末路,失了沉稳……
发着新芽的紫藤一株一株倒下,渐渐全部被锄尽,一棵不剩。
陶鱼的眼泪好像也掉得麻木,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不忍心再看,安静地转身离开。
陶鱼一路无声哭着,一路往自己睡过的那间卧室走去。
她努力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上,无声收拾着自己遗留在这里极少的私人用品。
不过才打开衣柜,宋鹤城便制住了她的手。
陶鱼转头看他,那没有声音的眼泪珠子完全没了控制,掉得更凶了。
宋鹤城心疼死了,他再也忍不住,将那哭惨的人儿抱进了怀里。
陶鱼就那样安静地掉着眼泪,直至将宋鹤城胸膛前的衣服哭到湿透,都未停下。
宋鹤城急了,那眼泪怎么也抹不干。
陶鱼哭的小脸煞白,却一声不吭,他变得慌乱,哪里还见什么狠心。
“对不起,小鱼,都是我的错”
“别走好不好,我们可以种更多的花”
“你若气不过,便打我,或者咬我,只要你解气。。。。。。”
解气……
陶鱼是想宋鹤城解气,如今花也挖了,见她哭得这样惨,宋鹤城总会解气了。
她在宋鹤城的怀里,几乎哭得背过气去,除了止不住的抽噎声,她一言不发。
眼泪落进嘴里,很苦。
这样哭着,好像把这段时日的苦楚酸涩都哭了出来。
毫无疑问,大哭一场,确实能释放人的很多情绪。
尤其是冷静的人,她更需要大哭一场。
陶鱼慢慢哭够,眼泪也止住了。
宋鹤城一颗心酸胀到几乎爆炸,小心稳妥地拿温热的毛巾擦干她的脸。
陶鱼见到宋鹤城眼中的心疼,她一直很知道宋鹤城有多宠她。
趁机,她带着鼻音和哭嗝提出一事:
“鹤,城,齐大通已经将我、我的厂全部收走了,是不是代表你同意接、接手了?”
宋鹤城拿着毛巾的手一顿,他未答。
陶鱼平复着情绪,她讨好地握住他的手
“我破产了,但……我不生气的,厂子……我心甘情愿给你,在你手下会有更好的发展。”
“我们分开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宋鹤城见她不但不生气,还这般好脾气地同自己商量工厂的事。
听着她委屈地哭嗝。
他替她顺着背,无奈极了,苦涩极了。
数日不曾好好休息的双眼,布满血丝。
宋鹤城亦很懂拿捏陶鱼的命脉,他抬起她的脸,哑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