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鱼的小床不大,屋内又无别的床。
即使她想同宋鹤城泾渭分明地躺着,二人还是难免肌肤相贴。
尤其某人现在只有一条浴巾而已。
夜渐渐深了,屋外雨像倒下来似的,哗哗地下个不停。
宋鹤城侧身从后抱住了陶鱼,他的胸膛很温暖,肌腱修长,分明的手臂轻易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锁紧。
陶鱼背对着他,原本想装睡,可此时她装不下去。
“宋鹤城,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宋鹤城从后把玩她白皙的手指,语气很温柔。
“只是抱抱,我好想你,小鱼。”
陶鱼挣了挣,毫无疑问,她察觉到了什么,识相地僵直停了。
宋鹤城确实没打算做什么,可陶鱼若这般挑火,那就很难说了。
宋鹤城气息变得深长,平复了好一会,哑声开口。
“鱼鹤园里的紫藤花我种回去了,除了你拿走得那一棵,全部都成活。”
陶鱼眼神顿了一下,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了。
宋鹤城抱紧她,继续说。
“拉链厂和陶瓷厂也很好,运转得一切顺利。”
然后他霸道地将怀里的人儿,转了个身。
面对面,黑暗中,宋鹤城的黑眸依然熠亮。
“连瓷场里的那个雕塑,我都好好保存着。”
“小鱼,对不起,是我混账。”
陶鱼算不上生宋鹤城的气,若真要算起来,她从头到尾更生自己的气。
谈及过往,陶鱼内心复杂撕裂,她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回应宋鹤城。
好像她大费周章的离开,如今在宋鹤城的破釜沉舟中,危险地将被瓦解。
陶鱼克制着不看宋鹤城,她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会去鱼塘?”
宋鹤城却不容她逃避,他靠近她,二人的鼻尖堪堪就要触碰上,气息交融。
“我担心鱼塘的堤坝,便早早去加固了。”
然后他得寸进尺,勾起陶鱼的下巴
“我加固得很好,保证一条鱼也不会逃走。”
“而且我还洒了增氧片,保证所有的鱼生命无虞。”
他目光变得幽暗。
“小鱼,看在我做得这样好的份上,能不能有个奖励?”
奖励?
什么样的奖励?
陶鱼目光颤颤地看着宋鹤城,她当然明白宋鹤城的意思。
然后。。。。。
陶鱼很快转回身子,背对宋鹤城,语气复杂地说了句。
“睡吧,我累了。”
那一夜,风雨交加的一夜。
宋鹤城很君子,他信守承诺,果然只是抱着陶鱼睡了一夜。
但阳光明亮的清晨,在陶鱼迷糊醒来时,宋董事长还是如愿在她唇上偷了香。
他的声音悦耳极了。
“早安,我的小鱼。”
有些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一但开了口子就会变得很难收拾。
从那天起,二人之间的相处完全变了样子。
宋鹤城不再保持距离,愈加热烈地追求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