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哎是我……林墅这边的工长……东西没有问题,只不过有一位女士在现场,要求停止施工……姓温……”
工长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十分讶异地回过头:“噢入住的女主人是温女士,明白了……对对,还有一位女士一起……那我们现在是?……好,那我叫人收拾好,带着货离开了——”
温晚栀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曹晴也已经一清二楚,她无奈笑着,向工长伸出手,要来了电话。
“喂,程通,怎么我不知道的时候,你都给薄严城装修上新房了?”
程通正开着车往林墅赶呢,万万没想到温晚栀会心血来潮去踩点,好死不死的还带上了曹晴。
曹晴本来就不愿意让他再给薄严城和温晚栀之间添乱,这下更是没法解释了。
“房子是薄严城用信托买给薄林的,我也没想那么多……”
曹晴闭了闭眼,一脸无语:“亲爱的,动动脑子……薄林才六岁,牙都没长齐呢,要个10亿的天价别墅干嘛啊?算了,回头再和你算账。”
工长带着工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装车,很快离开了林墅。
温晚栀和曹晴关上别墅厚重的木门,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歇歇脚。
曹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柔软的真丝盖毯,低声问着:“晚栀,你不打算搬进来吗?”
这栋主别墅采用了法式巴洛克风格的设计,繁复美丽,优雅奢华,不愧是国内顶尖的成品豪宅。
但她了解温晚栀,身为设计师,她对自己的家有特别的要求,也有个人的喜好,她不是会喜欢住在这样奢华地方的人。
温晚栀淡淡摇了摇头:“不,我会搬进来。快的话,就这个星期。”
曹晴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这么快?晚栀,你在急什么啊?”
温晚栀眼神里总带着沉重的色彩,似乎肩上总是有看不见的枷锁禁锢着她。
“我不是着急。这次复婚,我没打算隐瞒消息,反而打算任其发酵。”
曹晴脸色一变,这不是温晚栀的行事作风。
“晚栀,你是打算用复婚的事,刺激向依然?”
温晚栀点点头:“是啊,虽然向依然已经身败名裂了,但她是我和薄严城对付薄彦真最好的突破口。”
曹晴笑了笑,眼里颇为不屑:“是啊,因为她够蠢,也够偏激。随便一点关于薄严城的事,都能触到她发疯的神经。”
温晚栀环视着装饰华美讲究的客厅,在高耸的穹顶下,她感觉不到什么归属感。
这也不会是属于她的地方。
“所以这场戏,我会演好。”
曹晴深深地看了温晚栀一眼,掩去了眼里的忧虑。
只怕初看不知戏中意,再看已是戏中人。
程通开着车,在高架上苦恼地挠头,想了想还是打给了薄严城。
男人似乎刚从小憩中醒来,声音喑哑:“喂?怎么了。”
程通如实相告:“温小姐去林墅了,把家具和工人都退了。”
薄严城神色一黯,他料到会是这样,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温晚栀这个反应,显然是没打算把这里当成长久的落脚地。
或者换句话说,她不认为林墅是自己的家。
薄严城坐起身来,头发有些凌乱,高大冷峻的男人,一时间显得有些狼狈。
“程通,你不是要帮我把她追回来,那你说,我怎么把她留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