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东只会比向依然想得,更加痛恨她和霍玫。
叶雅舟帮霍启东安顿好病房,办齐了手续,这才出了vip区,打算看看向依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一些素质不高的记者已经开始抱怨了。
“大中午了,蹲一早上,摆拍几张照片,连霍启东影子都没见到!”
“是啊,这么冷,中午还不给饭,真造了孽了。”
“嗨,就是拿钱办事,这已经是最轻松的活儿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啊?”
叶雅舟默默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机,顺着记者们的视线,找到了正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向依然。
他低调地压了压帽檐,拉紧口罩,幸好口罩在医院这个地方,并不会显得很突兀。
叶雅舟轻手轻脚地走近,站在盆栽遮挡着的挂号机器面前,向依然带着怒火的声音渐渐传来。
她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咬牙切齿地压低着声音。
“……我说了,不是我动的手,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冒着险厚着脸皮到这儿来,不也是为了探一探嘛……”
叶雅舟神色一凛,把手机又靠近了些,想录得更清楚。
“……他人没什么大事,你别发疯霍玫!你得罪的人也不少,谁能拿到霍启东的行程,还能找到替罪羊,我点到为止,你还是自己想想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沉默了,向依然也没说话,半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雅舟看着向依然从后门离开了,这才掏出手机,把录音保存下来,第一时间发了出去。
温晚栀收到录音,和薄严城一起听完,事情的全貌,已经浮现在了她脑海里。
“霍玫看来并不知情,如果动手的,也当真不是向依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薄严城赞许地点点头,嗯了一声:“王彪。”
南美薄彦真的基地里,唯一的女生营地里响起了尖厉的哭声,以及打碎东西的声音。
霍玫得知霍启东受了伤,整个人都发疯了。
她又哭又闹,滴米未进,不得不让军医用镇定剂压制。
霍玫躺在床上,神情恍惚地躺着,肌肉条件反射似的一抖一抖,像个疯子。
注射过镇静剂,军医简单检查了下,没什么大碍,就都退了出去。
霍玫浑身无力,眼角的泪绝望地滑了下来。
门咔嗒落锁,她甚至无暇顾及,连脚步声越走越近都没察觉异常。
直到一个油腻腻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来,霍玫才头皮发麻地回过一丝神志。
“怎么样,霍玫,喜欢这个惊喜吗?”
王彪抱着手臂,靠在床对面的书桌上,好整以暇地嘲讽着无力倒在床上的女人。
霍玫眼神从迷茫悲伤,到怒火中烧,再到滔天恨意,不过是眨眼间。
“王彪,我看你是活腻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谁死还不一定。都说我是你的狗……”
王彪向床边走近几步,一脸淫荡:“……我今儿就让你尝尝,被狗折腾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