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不同扒手的供述,他们常年在这条班车路线上做案,加起来做案金额达到了万元以上。
这次扒到崔岭,是他们一次扒到的数目最多的一次。
以往都是几十上百的,最多一次不超过五百元。
他们都是化整为零,有人假装旅客,跟在班车上,寻找做案目标,定后,在班车第一次停下吃饭时,再伺机下手。
有的旅客在吃饭的地方被偷,等上车好久才发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丢了钱。
他们屡屡得手,在此地已经盘踞做案达三年之久。
长久作案,让他们分开配合十分默契,有的制造扒窃条件,有的趁机下手。
打头的小偷叫飞哥,他一手剃刀片割钱包的绝技,令团伙叫绝,只要让他找到机会划开对方藏钱的衣物、钱包,就能把钱落入囊中。
这次,扒手在车上的正是飞哥,他一路都没发现下手的目标,以为今天没收入了。
但没想到,崔岭在吃饭时,起身把衣服拉高,露出藏钱的部位,让飞哥嗅到了钱的味道。
他看崔岭身材健壮,觉得不太好对付,但看到崔岭是带着妻儿来的,这样的男人,如果当场被抓住和别的女人怎么了,就会方寸大乱,容易产生机会。
不得不说,小偷是懂一些心理学的。
饶是崔岭受过专业的训练,但由于是面对平民,再加上儿子病情的困扰、女人的诬赖,他一时失察,就中招了。
飞哥在故意制的混乱中,把崔岭的钱划走了。
他也没想到,崔岭身上竟然揣了一笔巨款。
大家得手之后,喜不自胜,便买了酒和肉,准备庆祝一,然后再行分赃。
幸运的是,由于崔岭报案及时,警方给力,在逮到他们时,钱都还没有花出去,完好无损。
把案子审完,知道他急着用钱带孩子看病,警方就把钱先退给了崔岭。
这时,崔岭才猛地记起来,自己可是和妻子商量过了,要让她在值班室等。
但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件事。
“糟糕,荷花肯定等急了
崔岭大半夜的,想起妻子一个农村人,都没出过远门,最远的无非是从老家到基地,每次也是他带着的,现在一个人在上海,又没有他的音信,肯定很担心。
石磊听说了这事,马上做出决定说:
“我开车载你去!”
“这?太远了,要到上海,还要开五个小时呢!”
崔岭知道,石磊家还有新婚的小娇妻,而下一个任务,马上就要派发了。
他们这种工作,总是能和家人团聚就多团聚,因为他们不知道,执行任务时,会不会遇到不测,再也没办法回来。
“没事,我开车很快的石磊干脆地说,“上车吧,嫂子在等呢,你要等班车,还要明天中午才有,要到明天晚上才到上海
崔岭一想也是,妻子抱着儿子,肯定会吓着了。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
“那就辛苦你了!”
“我们兄弟,说什么辛苦
石磊发动车,一溜烟似地疾驰而去。
车上,崔岭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天的,事情太多,让他疲惫不堪。
等他一觉醒来,天都亮了,路上的民居也多了起来,就连道路都变得宽阔整齐许多,是小地方还没有的柏油路。
“到上海了?”
崔岭揉揉眼睛问。
“到了,马上到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