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打完电话后更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上面的药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药,她直接拔掉,自己抽了张纸摁着针眼便要下床离开。
“小酒你要干什么?你说我替你做。”
“你替不了。”
戚酒说着便下床。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既然他愿意在这里,那么他就继续在这里好了,反正她要走了。
“小酒。”
沈君君看她急急地往外走,但是又走不好,担心的轻声叫她的名字。
小酒那两个字,像根针,终究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但是她没有停下来,她才不要留在这里。
她坚决不要留在这里。
她讨厌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空气。
只是……
“啊。”
她的手腕突然被捉住,紧接着人便被压在了门口的墙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逼迫她仰着头与他对视着,然后质问道:“你还想去哪儿?嗯?”
“……”
戚酒眼里含着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手背上开始流出血来,顺着淌到她的手臂上,她的手用力捏着他结实的手臂,只是努力呼吸着。
他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已经锁住她的喉,他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丢了性命。
她缓缓地松开握着他手臂的手,双手轻轻地抵着墙壁上,任由他继续那么捏着她的下颚。
他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只要再用力一点。
他可以的。
让她再也不要在深夜不敢入眠。
她会长久的睡下去,他们,也算是真的断了。
她甚至不会恨他。
或者还要感谢。
谢谢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只是前尘往事,就那么在眼前浮现,曾经他对她那样宠溺,说他是她的丈夫,所以尽管她打骂都没问题,说她可以尽情的娇气,谁让他是她的丈夫。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就那么陆续的流出来,顺着脸庞一直滑落到下巴,打湿了他性感的手。
他的手抖了下,望着她的眼神却是更为狠绝。
沈君君还站在床边,看的不敢动,直到戚酒手上的血流到地上,她才好像找到了可以开口的理由,“老板,夫人的手背上在流血。”
“出去。”
傅沉夜却还是不为所动的望着戚酒,对沈君君说了一声。
沈君君意识到自己可能没帮上忙,所以低着头就往门口走,路过他们的时候也没抬头。
很快门就被关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俩,傅沉夜握着她下颚的手缓缓地下移,在她的颈上轻轻地捏着。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跟以前一模一样。
可是一想到她在御园听到的那个声音,她又觉得好脏。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
他突然发出声音,质疑的声音。
她流着泪,却淡定的微笑着。
她用眼神告诉他,她怎么敢呀,怎么敢奢望他的同情。
因为但凡他曾经有一丝的同情她,他就不会在他们共同居住的房子里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等不到她的任何一句的时候,突然松开了她。
戚酒的眼眸缓缓地垂下,掩盖住了她的疼痛,贴着墙面的手也不足以支撑柱她的身体站好的时候,突然人却被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他迈着大步,抱着她将她再次放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