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幸运懒得动就跟沈执住在他们家客房,这会儿喝着甜茶坐在她旁边,看她好像有什么心事,轻声问:“看到她遭受这种下场,不是该高兴吗?”
“我很高兴呀。”
戚酒回她。
幸运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戚酒没想到莫叔做的这么招摇,不过,李悠然又为何不能尝尝这种滋味呢?
她在美国被绑在床上差点被强的时候,李悠然也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她的结果吧?
戚酒看向桌上的甜茶,不急不缓的端了起来,轻抿。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哎,你想想就算是盛江的妻子也不过是找人去揍她几顿,但是这次,竟然是这种方式,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
戚酒默默地低头抿茶。
“至少最近几天,你不用担心她再找你麻烦了,不用再做噩梦了,对不对?”
幸运又问她。
“嗯。”
戚酒应着。
幸运看她总那么压抑着自己,忍不住凑近她,又讲起来:“你现在到底为什么还放不开?”
“什么?”
戚酒疑惑的反问。
“就你,整个人好像在一个壳子里呆着,甚至比去年的时候更消沉。”
“我有这样?”
戚酒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如同幸运说的那般。
“对啊,按理说你跟沉夜已经举行完婚礼,互表了心意,李悠然也有人对付,你不是应该高兴了吗?”
“我现在其实是很高兴的。”
戚酒回她。
自打自己怀孕,其实她一直很高兴。
当然,有噩梦也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但是那些都是很短暂的。
“你脸上分明写着你很怕三个大字,而不是很高兴。”
幸运有些失望的对她讲。
幸运想用这些真话来打通她的抑郁寡欢。
她不想看戚酒这么低落。
她还记得小时候,戚酒上学的时候穿着香奈儿的公主裙,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跟着妈妈的背后一蹦一跳的,满脸对未来的憧憬的模样。
戚酒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想,或者是某种心理屏障吗?
她心里……
还是有疑团。
所以,谨慎,小心,压抑,不敢张扬。
那种大喜大悲仿佛不适合她了。
又或者是因为……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去年圣诞节看到那样的场面,她的内心一直没真正的修复?
“宝贝,你要放松啊,你是商界巨头傅沉夜的女人啊,你就,你看看钟暖暖,张扬,肆意,为所欲为,看似单纯,实际上她活的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幸运想来想去,只好拿跟她同岁的钟暖暖来说。
戚酒跟钟暖暖差了没几天。
可是一个天真活泼,一个……
戚酒听着幸运的话,很久才努力的笑出来一下。
可是,她如何跟钟暖暖比呢?
钟暖暖是钟家的小公主,被父母长辈捧在掌心里宠爱着,而她……
戚酒默默地哽咽,又不想让幸运担心,便笑着,柔声答应:“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而且,我真的一直都很开心。”
“真的?”
幸运怕她会抑郁。
戚酒把小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温柔的讲:“嗯,这里,其实一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