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
他把草莓放在了她旁边,黑眸却直直的望着她询问。
“我不该……”
“不该什么?”
傅沉夜带着期许的黑眸望着她继续追问。
“不该哭。”
“……”
傅沉夜瞬间冷了脸,起身俯视着她一眼,转身便朝着洗浴间方向走去。
不该哭?
傅沉夜双手握着,指关节发出咔嚓的响声,但是他只能压着那口气。
她是不该哭,可是,她仅仅是不该哭吗?
戚酒在他走后一低头看到草莓,立即就忍不住笑的向朵绽放的小花儿。
草莓睡的好香,她缓缓地躺下,搂着草莓在怀里,“妈妈的宝贝。”
仿佛人生不过如此,只有跟自己的至亲在一起,无论何地,心都能安定下来。
傅沉夜洗完澡出来还是忍不住到床边去,弯腰看自己睡着的女儿。
戚酒一双大眼睛就直勾勾的望着他一眼,傅沉夜一抬眼,她立即又垂下,闭眼。
傅沉夜只觉得心烦意乱,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回沙发里。
他不是睡不了沙发。
也不是没有睡过,他只是……
他才年过三十,却迫切的想要那种稳定下来的生活。
他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可是她好像从来没觉得自己隐瞒他这么大的事情有错。
她从没想过他们共同抚养草莓吧?
她也从来没想过跟他复合。
她还是坚信他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发现了自己的真爱是李悠然?
如果是,他又如何会把李悠然送进监狱呢?
可是她好像全然感觉不到他对她……
傅沉夜躺在沙发里,却长久的无法睡眠。
后来他又去打开床头的抽屉,他很轻,可是床上的人本来就因为房间里突然多出的人而睡不下,他轻微的动作后她更清醒过来。
“傅沉夜。”
她轻声。
“只是拿药,不是上床。”
他压低着声音提醒。
他讨厌这种感觉,她总排斥他,以为他会跟个禽兽似地对她强来。
他们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还……
“找什么药?”
“睡不着。”
傅沉夜淡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