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挂心,你这一年不在家,我却是夜夜梦到你为我被那些混账东西给欺负,酒宝,过来,坐在奶奶身边。”
老太太伸手找她。
戚酒不得不坐了过去,安抚道:“奶奶,都说了叫您别放心上。”
“奶奶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如何不放心上?昨晚阿夜突然打电话回来叫人给你找电热毯扑在床上,我就知道,准时那次受的伤还没好,酒宝,告诉奶奶,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伤成那样怀着孕,肯定很痛的。”
老太太望着她的眼含着泪光,也是真的担心她。
戚酒听的眼眶里也有些湿润,沉默了会儿才温柔的开口:“奶奶,我只希望,不要跟草莓分开。
是的,她有她的算计。
如果老太太跟陈晴能因为对她的怜悯把草莓给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不是真的想跟傅沉夜闹到那种地步。
她只是想要草莓而已。
“傻瓜,谁会叫你跟草莓分开呢?咱们往后,所有人都不分开了。”
老太太攥着她的手缓缓地说道。
戚酒听到所有人都不分开,心里咯噔一下,过了好几秒才能再平静的解释:“奶奶,我跟傅沉夜,已经离婚了。”
“你们的离婚证呢?拿给我看。”
陈晴质疑道。
“离婚证?应该在傅沉夜那里。”
戚酒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
她没见过离婚证。
不过她跟傅沉夜肯定是离婚了的。
“那你待会儿找傅沉夜拿给我看,不然我是不信你们离婚的。”
陈晴很执拗的说道。
戚酒听的莫名有些头疼,他们不信她跟傅沉夜离婚?
傅沉夜离婚后没有给长辈们看离婚证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她现在看老太太跟陈晴的模样,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酒宝,不管如何,这都是你的家,这里不仅有草莓,还有爷爷奶奶呀,还有你爸爸妈妈呐。”
老太太抓着她的手怜爱的对她讲。
“可是……”
“而且据我说知,沉夜当时之所以替李悠然挡刀,也是怕你真的杀了她,酒宝,杀人是要判刑的。”
戚酒话还没说出来,陈晴又接着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戚酒还是喃呐了声,她又忍不住站了起来,她得出去趟,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或者该说,很多事情都不太对劲。
今天早上陈晴跟老太太都……
太可疑了。
她们就像是,为了等她才起的这么早。
可是她才刚站起来,陈晴便也站了起来,搂着她的肩膀:“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妈,不,我现在该叫您阿姨了,我跟傅沉夜真的不可能了,我……”
“你先坐下。”
陈晴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到沙发里,拉着她的手叹了声,说道:“我已经查过了,你并没有跟沉舟结婚,我不知道你手上这枚戒指到底是在国外有异性朋友送你,还是你自己买来戴着做掩饰,但是酒宝,妈妈想说,在哪儿都不会比在家里对你来说更好了。”
“我不能……”
留在这里。
“你不能再一个人在国外了,我问过你国外的医生了,你的伤恢复的很不好,所以才会时长发作,但是并不是说治不好,你留在家里,我保证一年后,你又是个健健康康,能跑能跳的酒宝。”
陈晴很认真的跟她讲。
陈晴身上自带着一种霸气,会压迫人。
但是戚酒对这种压迫感之所以不发作其实只是因为尊重长辈,如果是傅沉夜说这种话她自然会立即怼回去的。
“阿姨,我很感激您心疼我,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留下了,并且……”
“酒宝,你是不是要奶奶跪下来求你?你真的要奶奶死不瞑目吗?”
老太太突然开口。